如梅爹把空碗放到饭桌上,擦擦嘴,说:“打井队我问清了,得了准信儿,大后个就来。”
这可真是一大喜事!
全家正高兴,如梅娘却犹豫了,“乡里乡亲的都没有就咱家打个井,张扬不说,都来提水也够人受的。闹不好还得罪人,让谁来、不让谁来,都是事儿。”
这话也有道理,全家人都看如梅爹。
老头子不以为然,“井水不干就让人提。你知道啥,井水用得越多、水清得越快。没人用的死井就是死水,活物死物都有,水还不敢吃呢。”
“再说了,咱村离清水河恁近,井水攒un得快,总归干不了。咱家用不完,满着也是满着,不如拿来行个人情。”
“儿孙的福气都是爹娘攒的,你不知道?咱家得个好名声,老二老三说亲也容易。事到临头了还说那干啥,打!”
一家之主一锤定音,打井的事板上钉钉了。
如全喜笑颜开,“爹,多少钱?”
如梅爹说:“二十五。管吃管住,啥时候打出水啥时候完,淘井、砌井台工料都在里。”
如梅娘急了,“我想着也就十五二十块,咋二十五还管吃管住?这要是十天半月不出水,一帮壮劳力连吃加住,井打下来还不得三十出头?咱家哪有这钱败毁!”
如贤良愣住了,两个小的更是傻眼,如梅都惊呆了。
在七十年代的乡下,三十多块可是笔巨款!说难听些,五十块钱彩礼,都能娶个媳妇了
此时此刻,就显出如梅爹的家长气魄了,一挥手,“给子孙挣家业呢,值!我看,啥也没有打井划算,比盖三间屋都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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