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静默片刻,看着自己手里的披风系带,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那块玉佩看起来贵重,却也不是什么稀有之物,玉石店里都能买到,上面的雕琢更不是大师手笔,完全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就是不肯爽快的还我。”
“你真不知为何?”沉声问道,龙辰亦湛蓝色的眸子直盯着她头顶少女发髻,若不是隔的远,他真想擒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不知。”抬眸看着他,似是怕他不信又摇了摇头,看的龙辰亦想叹气,真不知道该说她迟钝,还是没将他放眼里,罢了,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以后你就会知道。”
以后就会知道,这是推托之词吧,不接受推托,索性直接问:“直说了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将玉佩还我?”
“我还没想好。”本想激她一激,见她皱起细柳似的眉,龙辰亦忽然想知道那块玉佩为何对她那么重要。“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非要回玉佩不可。”
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窗户边,眸光悠远的望着天空,今日晴空万里却没有太阳,难怪温度那么低,真想抱着汤婆子暖暖。
想起汤婆子,自然也想到送汤婆子的人,心中开始犹豫,那块玉佩是韦慕東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上面雕琢的弥勒佛也是韦慕東自己亲手雕刻上去,所以她很珍惜,加上魂魄以玉佩作为栖身之所,她从不离身。
自从玉佩丢了起,魂魄都只能暂居在她的荷包中,她能感觉到她很不舒服,越发想找回玉佩,如今知道玉佩在他手里,他却不肯归还。若魂魄能像鬼片里面演的那样,能随心所欲的出现和上别人的身,她真想让魂魄来吓吓他,可惜,魂魄只是一缕微弱的游魂,除了她这个占了她身体的人,别人根本看不见她。
转身,轻轻靠在窗台,不紧不慢的说:“那块玉佩是一个人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魂魄的存在不能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其他却可以说。
“理由合理,却又不合理。”他早猜到是别人送她的,少有人买雕琢弥勒佛的玉佩自己佩戴,多事长辈赠与晚辈。
看她对玉佩的在乎程度,显然不是。
“什么意思?”不解,什么叫理由合理却又不合理,她说的是实话。
“除非是定情信物,否则你珍惜的没道理。”这只是他的猜测,他也希望自己猜错了,她没有心仪之人。
定情信物,他是怎么猜到的?自己真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心中惊讶,却没打算隐瞒,她对韦慕東的感情坦坦荡荡,真真切切,无需隐瞒谁。
“就算我当是定情信物,他未必会如此想。”垂头苦笑,韦慕東一直在逃避,从自己爱上他开始,整整两年半,为了逃避她的纠缠,很少回千叶山庄,她也不知道他还要逃避多久。
气氛陡然凝结,靠坐在床头的龙辰亦脸色阴沉,湛蓝色的眸子里凝聚起风暴,没有猜中她心思的喜悦,唯有狂怒。
她不仅有心上人,还交换了定情信物,怎么敢,怎么敢。
看到信鸽送来密信,字条上写着,“大皇子请小姐过府探望他,二皇子约小姐明日下午喝茶,小姐都答应了。”他无视身上的伤潜回城里,不顾一切的行为此时竟变的可笑。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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