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阵阵尘土,入了树林后停下,赶车的灰衣男子跳下马车,锐利的眸光扫视了四周,确定没有异样,转身对马车里的人说道:“小姐,请出来吧。”

灰衣男子正是严嵩,他不顾自身危险潜入气韵阁将人拐了出来。

门帘掀起,弯腰走出来,入眼的是一片树林,不禁皱眉。

“你说的地方是这儿?”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严嵩,严重怀疑自己被他拐骗了,因为这里除了自己跟严嵩,没有其他人。

不久前,严嵩突然出现在气韵阁跟她说,他家主子要见她,还十分肯定的说她的玉佩在他家主子手里,为了拿回玉佩,她二话没说就跟他上了马车出城。

“不是。”严嵩拱手解释说:“马车只能到这里,剩下的路比较狭窄,只能骑马或步行,委屈小姐了。”

自己绝对不可能骑马,步行,说白了就是自己走路呗,倒不觉得委屈,也不矫情,陇了陇身上的披风跳下马车,站稳后见严嵩一脸见鬼的表情,知道他是被自己跳下马车的动作惊到,也不解释,直接道:“带路吧。”

“得罪了。”回神后,严嵩说了这么一句。

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手臂被一只大手握住,身体跟着腾空,她瞪大眼睛,脸颊被风刮的生疼,耳边呼呼风声掠过,她赶忙闭上眼睛,心悬的老高。

穿越来三年多,她不是没领教过古人的轻功,只是每次感受都不一样,惊吓却是一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脚踏实地了,却感觉自己双腿都是软的,严嵩已经放开她,她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说不出话来。

听到风吹草动,出门查看的严录见严嵩回来,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爷怎么样了?”严嵩不答反问,满眼担忧之色。

“与你离开时一样。”严录回答,眸光却看向动也不动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她耽误了时间,见她不动,又问严嵩。“你点了她的穴道?”

“没有。”严嵩白了严录眼,自己又不像他,只达自己目的不管别人想法,回身对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爷在屋里。”

屋里,这才看向面前的建筑,不,应该说是几间茅草屋,她所站的地方正是院子,不禁狐疑的看着严嵩,两人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听懂。

“请小姐进屋。”严嵩开口催促她。

“你说道路狭窄,只能骑马或步行,却没说还能用轻功。”不悦的抱怨,站在原地依然没动,她腿软还没缓过来。

“在下只是想快一点回来,请小姐勿怪。”严嵩毫无愧疚的告罪。

他这是道歉吗?是吗?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火,没看两人一眼,直接朝茅草屋走去,一进屋她就傻眼了。

里间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双眸紧闭,眉峰紧皱,脸色煞白,像是生病又像是受伤,忽然闻到空气中飘着的淡淡药味和血腥味儿,可以确定是后者。

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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