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冬夜,温度骤降。临岸而泊的船在湖水摇曳中浅眠。

舱内,芙蓉帐顶温柔轻摆,锦被鸳鸯浴水成双。朦胧月影下,和软床榻中,男人一次次强势的拉着她陷入无边欲海,抵死纠缠。谁人知道,在众生眼中冷清冷心的上古神祇,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这般不知餍足、索求无度的强势模样。他温柔叫着她的名字,一点一点在她身上、心底刻下永恒的烙印。

“做梦了?”男人将她锁在身下,用一种禁锢的姿态,宽厚的掌抚着她汗湿的发,深邃的眼聚焦在她的脸庞,清冷而危险。

单灵夕脸颊潮红,刻意忽略了男女肌肤相亲所带来的黏腻触感。她微微喘息着,突然忆起梦中的少女孤独、怯懦、善良、弱一心只想活在自我封闭的世界里,却逃不掉可畏人言和来源于上古神祇无情强势的纠缠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情绪,与梦中少女相似的、对眼前的神异常恐惧的情绪!

恐惧,却不能有丝毫流露,只能咬唇不语。

男人向来目光如炬,只些微异样迅速便能察觉:“不舒服?”他俊眉轻皱,将她的脸庞捧在掌心细细摩挲着。

“有有些累!”她躲闪着男人的目光,身体也下意识的向左移了分寸,想逃离神的掌控。

男人眼神微变,右手强势的抬起她的下颌,在她的唇角印上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吻,或咬或舔,全是霸道的气息:“灵儿,别对我说谎,我不喜欢!”

怀中人娇小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她漆黑如墨的眼飘到了他触不到的地方,怯怯问道:“以前,我们曾见过吗?”

闻言,男人唇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仍旧捧着她的脸,华发与青丝纠缠在一起,空气中都弥漫着情浓的味道:“你梦到了什么?可曾梦到我”他问她,眸光灼灼。

单灵夕眼帘低垂,略沙哑的嗓音中带了些不确定和疑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

男人侧身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细碎的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温言软语:“是,也不全是!”

单灵夕闭上眼,沉默不语。

男人温热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绵长有力的呼吸停驻在她耳畔、发间,带着滚烫的温度:“她是你的前世,身体里流着与你相同的血。只不过她生而成佛!”

佛!单灵夕却被这字眼震住了。是啊,那少女天生佛骨,是陆压选中的化圣合修之人,为了逼迫她,他的手段并不良善。而自己呢,只是卑贱的妖

男人的手一番游移后,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小腹再不肯走。静谧里,他低沉的嗓音如世间最华丽动人的绸缎:“她的佛缘,来自本座!”

单灵夕感受着腹上灼热的气息,竟是一动也不敢动。她蜷缩着身体,似一只作茧的蚕,被男人牢牢握在手掌心。

“世人只知创始元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却不知那是源于四圣自诞生之始便生就佛、神、魔三重命格,佛心普度众生、神格修真向道,魔息毁天灭地一亿年前,为助我早日问鼎化圣之境,女娲曾向本座讨要过两滴骨血,并耗费十年之功孕育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男人缓缓陈述着,语气平淡无波:“一个是芷洄,一个便是她!”

单灵夕压抑着心中的疑惑,静默不语。

良久,身旁人却吻了她的发轻笑一声:“两滴骨血生而为敌,亦是造化使然!芷洄身上流淌的将永远是鼎盛魔息,而她则继承了世间至善至纯的佛心,初时迂腐、懦弱,至后来浴火成长,灿如夏花!”

单灵夕右手不禁握紧,是怎样的崎岖坎坷、因缘际会能让人舍弃本性?“你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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