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万丈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眉目清冽却娇艳无匹的女子,她的额间已沁出丝丝冷汗,略带病容的脸庞也泛着漂亮的红潮。看着看着,男人的喉咙止不住发干发痒,双腿微微颤抖着略带渴望的向前迈了一步。

单灵夕本欲转身离开,突然惊觉有异,斜睨着那萌生龌龊心思的粗汉,眸光瞬间转冷道:“怎么?你也想算计我”

万丈金内心苦苦挣扎着,终究欲念战胜了理智,又向前迈出一步,声音沙哑粗嘎:“十一,我带你回万妖镇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们日日在一起,做那快乐夫妻!”

单灵夕压抑着周身的灼热,向后退了一步,冷冷道:“我本敬你是一条好汉,却原来也是那乘人之危的吗?”

万丈金此时已是满脸痴狂,半点理智也无:“十一,让我给你解毒好不好?”

单灵夕怒极反笑了:“你想找死?”那笑却如春晓之花,山中之月皎洁绚丽,让人神魂颠倒。万丈金心中一痒,再也顾不得许多,索性将那乾坤袋往空中一祭,须臾袋口发出呜咽的风声,响彻山谷。

那风声如泣如诉,震耳欲聋,打碎了一方宁静,亦让疯癫中的银姬找回了心神,眉眼逐渐清明阴冷。

轩辕北暻见状心道不妙,此二人若联手,再者有法宝加持,对付起来绝非易事。单灵夕亦知自己体内情欲之毒渐深,若强行使用妖力片刻将神志涣散,无奈当一回逃兵,拔腿便往凌云渡的方向跑去,口中抱歉道:“北暻,你先顶一会儿,我去给你搬救兵!”

轩辕北暻闻言,再见她逃跑的方向,竟是又好气又好笑。急忙幻了流萤剑,举起琉璃净火瓶,纵身一跃,便为她阻住了追兵之路:“跑便跑吧!哥哥罩着你!”

单灵夕微微一笑:“好哥哥!下次请你喝花酒”

只是她话音未毕,却听见一道低沉肃杀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为寂静的幽谷凭添一阵寒意:“灵儿,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单灵夕大惊,凝神回头一看。不远处,青丘苍岭之间,白衣华发的尊神满面冰冷,目若寒霜,便如一把凌厉霸道的上古神器,怒气升腾,幽光暗藏。

她一个趔趄,向前的冲力顿滞,堪堪扑倒在地,脚下传来一阵裂骨的剧痛,反复尝试了几次,却是再也动弹不得,急了满头大汗。

陆压转身,面无表情,俊逸清朗的眉目如刀刻般深邃迷人。苍茫的白发和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翻飞,无穷无尽的仙力凝聚周身,环绕出一团淡紫色的光晕。

“玄明气!”万丈金此刻却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对六界闻名的大罗天主。彼时在单家庄,他以凡人之姿现身已是气势逼人、高贵清华。如今神姿相见,这通天的灵力和不凡的威仪,便如浩渺大海、无垠苍穹,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恨不能立即拜伏,免触神怒。

轩辕北暻吐吐舌头,悻悻地收了家伙事儿,哀叹一声:英雄无用武之地!便急急忙忙的跑向跌倒的红衣少女。正欲将她抱起,却接收到创世之神警告的一瞥,只能作罢,转而护在她旁边,不敢擅离。

万丈金稍摄心神,回头看着不远处已入痴迷的银姬,一咬牙便作了破釜沉舟的决定,当即厉呵一声:“你要疯到什么时候!若今日你我联手制服了他,多使些手段还怕他不依吗?”

银姬媚眼含春的看着思慕万年的男子,心痒难耐。嘴中红芯一吐,娇艳浅笑:“自与你相识以来,只有这句话最有意思!”

万丈金粗放狂笑:“传言大罗天主已修化境,灵力无极。本王今日倒要讨教讨教!”

陆压昂然立于天地之间,眼中无波,唇启:“本座只应生死之战,你们敢吗?”

万丈金与银姬面面相觑,眼中皆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须臾,南界妖王手中牵引乾坤袋的手微动,半空之中那袋子迎风便长,顷刻之间已遮覆头上天地,以致日月无光,入目漆黑一片。呼呼作响的擎天巨物夹杂吞吐风云之势,卷起漫天尘土飞扬。

银姬蛇身微倾,蛇尾匍匐地面前行,片刻便立于万丈金身旁,幽幽道:“弥勒之物,倒是厉害!”

万丈金面有得意色:“乾坤袋一出,任他大罗神仙也收于囊中,归于尘土。”

银姬面色微变,声音颤抖道:“他不会有事罢?”

万丈金狂笑一声:“放心,此宝捉得仙神若一日内放出,将法力尽失两日内放出,则剔除仙根,沦为凡人若到得三日,将化为一滩血水,骨肉皆不可见!”

银姬眼中闪闪发光,禁不住拍手道:“妙极妙极!你便还我个凡间男子罢!他这样厉害,还是断了仙路才好”

两人正谈笑间,那乾坤袋袋口朝下,已缓缓从天而降,被它吸附过的大地只留下焦土一片。须臾,它便接近神身,如血盆之口一个吞吐,创世之神瞬间消失了踪迹。

垂坐于地的红衣少女大惊,失声喊了他的名字,眼中混沌一片。

万丈金咧了嘴角,口中喃喃道:“大罗天主,也不过如此!”。

他大手一收,半空的乾坤袋袋口立闭,袋身渐次缩小降于地面,再顺势系紧仙绳,牢牢掌控手中。而后,向着少女的方向伸出手,骄傲道:“好十一,你看相公我多厉害。咱们回家吧!今日便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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