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莫飞羽见钻进屋中的“小耗子”被擒,与玄衣客交换了一个眼神,臭着一张脸拍了拍白衣上沾染的灰尘,缓缓踱步一点点向猎物靠近:“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他料定面前的小子定是藏在暗处许久,窥探到了两人不欲为外人知的秘密,心中早存了杀人灭口之念,连眼神也变得凶狠肃杀。
小乞丐向二人翻了个白眼,忿忿不平道:“这话,我还要问你们呢!”他可怜巴巴地捂着被伤到的脚,泪水积蓄在眼眶里,委屈道:“你们擅闯民宅,还有理了?”
玄衣客抖落了烟管中已燃尽的草灰,冷声问他:“这是你的屋子?”
“是又咋的了?”小乞丐扑腾着两条腿,撒泼耍横道:“你们也不去吉祥镇上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长岭坡是我乞丐李的地盘,便是在这坡上撒一泡尿,也要得了老子的准许才可以”
莫飞羽听他言语粗俗不堪,又观之一副地痞无赖样,浑身脏污难看,蹙眉咳嗽了一声:“你在此待多久了?都听到些什么,看到些什么”他藏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捏着右手腕,摊开的掌聚了五成法力,只待这小流氓一个回答不中意,便结果了他的命。
小乞丐心道:老子前半截看了一段蝶谷谷主和女弟子的免费春宫秀,真正香辣得紧,但这莫飞羽面皮儿薄,又是个挂了羊头的伪君子,若给他抖落出来,必定杀人灭口,说不得!后半截自己又听了眼前二人狼狈为奸的一番阴谋言语,也是不能讲的说,是死路一条。不说,他二人定然不信,还是死路一条。遂眨眼打了个哈哈,嬉皮笑脸道:“老子一回来便听你二人在门外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的,该听的都听到了,但一句话没听懂。”她哼哼一声,续了一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没半句值钱的,老子也不想懂!”
莫飞羽听闻这人并未看到自己以采阴术汲取谷中女弟子元灵之事,放在身后的手松了松,但依旧与戴黑斗笠的人分站两端,未挪半分,将小乞丐死死夹在中间,阻断了他逃跑的路。
玄衣客提着烟管在手上重重敲击了两下,敲出了些细碎灰尘。他的面容被遮蔽得严实,自然看不见任何表情:“既是你的屋,为何不走正门?”
小乞丐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将它当作跌打油,狠狠揉了揉被伤的右腿,撇嘴道:“老子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赌债还有桃花债,躲在外面要逮老子的多了去了,不走窗檐儿,难道还要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我又不傻”他抬头贼溜溜的看了二人一眼,疑惑道:“你们俩莫不是春花楼那些婆娘的相好请来对付老子的高手?若是银子使唤的,大不了他们出多少,老子出双倍!”
玄衣客听他越说越难听,伸出长烟管抬起他的下颌,冷冷一笑:“你这一身功夫俊得很,却是从何处学来的?”
小乞丐直接挥手拍开了那略带余温的家伙事儿,不阴不阳道:“小时候爹妈死得早,混百家饭长大的,少不了偷了些鸡,摸了些狗那时,镇里朱大户家发财得很,十里八乡的贼从他家里顺了不少东西。后来那朱大户发气,喂了一黑一白两只癞痢头狗,逮着人就咬,凶得很,从此便没人去他家偷食儿了。只有老子一人够胆色,与他家的畜生缠斗了一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才练出了这一身飞天神功你们就说,帅不帅吧?”
“滚!”莫飞羽听这人说话满嘴油腔滑调的不靠谱,又喜欢将牛吹上了天,心中厌恶,只觉懒得杀他脏了手、贬了身份,遂鄙夷地打发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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