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臭不要脸地想着。

春耕完了之后,乐都就领着那三百人辞行,预备回营。

樊伉手中一时没有绢帛,粮食自己都不够吃,铁钱倒是有一屋子,可那东西不值钱,他都是用来熔了打农具的,最后无法,只得把前不久吕媭帮忙捎过来的铜钱,取了百斤分给那些兵士。

开荒是个苦活儿,这些将士们也都下了苦力气的,一个个的倒是没有推辞,谢过樊伉之后俱都喜笑颜开接了。

临行的时候,樊伉特地买了两头猪炖了,整个庄子热闹了一番,第二日乐都便领着手下的将士们回砀邑朝吕泽复命。

麦种下地,剩下的便是等待麦苗出土后期田间管理,在这个空闲期内,庄子里的人却都没有闲着。

乐都走后,他们住的院子就空了下来,樊伉挑了两个面积大小合适的,重新修葺一番,改成蚕室,里里外外都清扫一遍,闲着的人漫山遍野地去寻野蚕种。

樊伉当初买下这个庄子的时候,就发现后山有好大一片桑树林,当时就动了养蚕织布的念头。

这年头绢帛价值高,和粮食一样都是硬通货,如果一户人家有百八十匹布,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土豪。

若是他能养点蚕,一年能剿个百八十匹布的丝,也是一个进项,毕竟蚊子再小那也都是肉呀,他现在穷得都想直接上街去打砸抢了,只要是能赚的钱他都不会放过。

樊伉想得挺美好的,没想到派去购蚕种的人却灰溜溜的回来了。

“郎君,河南郡养蚕的本来就少,仅有的那几家把蚕种当宝似的捂得特别紧,压根就不卖。”那人苦着脸,好不容易郎君信任他,给了他一个差事,结果还办砸了,心中十分忐忑。

樊伉皱眉,乘光见他脸色不好,道:“你就没说是郎君要买?”

“说了啊,可是那些人不是说蚕种生病全死掉了,就是说府中如今已经不养蚕了。”有几家一听他是来买蚕种的,根本连门都没让他进。

“岂有此理!居然如此不把郎君放在眼里!”乘光简直气死了。

郎君在他心里那完全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郎君去谁家买蚕种那完全就是那户人家的福气,结果没想到居然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竟敢将郎君拒之门外!

当真是欺人太甚!

“郎君莫气,奴这就领着人再去,一定将郎君的蚕种带回来!”乘光忿忿不平地道。

“回来!你去哪儿去啊!”樊伉道,“人家不卖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樊伉一手抚额,倒是不曾想到这个问题,毕竟现代商业极度发达,除非是各国管制用具,其他的民用生活用品尤其是这种农业生产类的物品都能很轻易地就买到,甚至还有专门为养殖业育种的行业,别说蚕种,天上飞的地里长的水里游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

但在大汉朝就不一样了。

重农抑商的大环境下,本来商人的地位就低,再加上人们敝帚自珍人家的陋习,养蚕这种利润巨大的商业技术无不被人当成能下金蛋的母鸡,谁也不舍得往外卖。

他倒是可以仗着身份强取豪夺,但樊伉到底还是一个接受了十几年平等自由教育的社会主义好青年,骨子里还有点年轻人的傲气,凡事都讲求一个你情我愿。

现下既然别人不愿意卖,他还不愿意买了。

再说他也有点担心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强买强卖,会激起别人的反感,万一在蚕种里头使点坏,反而得不偿失,还不如想点办法去外头寻点野生蚕种来,一样可以养。

于是,在樊伉一声令下,空闲的人开始漫山遍野地搜寻野生蚕种,剩下一些心不那么灵手也不那么巧的则挨家挨户去收受精的鸡鸭蛋。

日子就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清晨,樊伉迷迷糊糊的还在睡觉,听得外头一声哄响,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隐约只听见一声成了,而后脑海里听到一个久违的金属音。

“叮个咚,宿主主持修建水车建成,改进了该文明的生产工具,奖励两百个庄园币,获得一千点庄园经验,恭喜宿主等级提升,成为三级庄园主。”

“叮个咚,作坊等级提升,您可以购买新的作坊图纸。”

“叮个咚,请宿主再接再励,用心经营您的庄园系统”

樊伉的脑子瞬间清醒!

我去!

原来这样也可以的?

樊伉立刻来了精神,自动将脑海里那个叮个咚不停的金属音屏蔽掉,先去瞄了一眼庄园面板,发现自己的信息果然已经修改,成为了三级庄园主。

原本黑乎乎的作坊面板果然解锁了两个图样。

基础刀伤药配方、织布机配方。

樊伉:“?!!”

果然是好东西呀!

樊伉心里一喜,然而想到系统的尿性,那份喜悦又变成忐忑,睁大眼睛看着配方后面的价格。

那个基础刀伤药配方售价两万庄园币,织布机则要三万庄园币。

樊伉:“”

果然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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