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日落日出,打手们一天到晚吃饭喝酒,打牌睡觉,无聊而充实。华叔三人呢,吃饭聊天睡觉,无聊而苦闷。贱人呢,吃吃饭,打打牌,散散步,偶尔找华叔三人聊聊天,不过每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贱人似乎习惯了,有时候众打手甚至为贱人鸣不平呢。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慢慢往前流淌,也不知在这山上度过了多少天。

这天一大早,光头吴哥接到钱老板电话,好像是去上海的那些人一无所获,钱老板有意让贱人亲自去一趟。贱人装作没听到,躲出去散步,脑袋里飞速旋转想着对策。可是想爆了头也毫无头绪。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

当头顶太阳晒得人有种吃麻辣烫的感觉时,贱人正要从果园旁的小土山上下来,远远望见一辆轿车从远处驶来,车后卷起一片黄尘。贱人加快脚步,走向山脚下。给他“站岗”的耿国宝指着那车子道:“看那车子,应该是钱老板的,听我表哥说话的语气,估摸着没什么好事。”

说话间的工夫,小轿车“吱”的一声在地上拖行了两三米远才刹住车,差一点撞到贱人和耿国宝了。

钱多多打开车门,“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迎着贱人打着哈哈:“李老弟啊,你可得帮帮老哥,这些天可愁死我了,那群家伙在上海像无头苍蝇似的,一点眉目也没有,这个……”

“找不到才叫正常,上海那么大的大城市,现在发展改变得有多大?我们在小地方找都要几个月,腿都快跑断了,他们去上海才几天?”贱人打断钱多多的话,连珠炮似的分析为自己辩解道。

钱多多听了舒了口气:“只要李老弟说的地方没问题,时间久点没问题,就算挖地三尺,我也在所不辞。”言罢,一只手搭在贱人肩膀上,那架势,谁能想象这是绑匪头子与人质,简直比铁哥们还亲热。

贱人皱着眉头:“你耗得起,我就难熬了。这个地方一点玩的东西也没有,都快把人憋出病来了。还有,我那几个朋友,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吧?”

钱多多一边示意贱人往大屋走,一边安慰道:“我多派些人去上海,你们多忍耐一下。我再派人多送些吃的喝的来,实在不行,我送几个美女给兄弟,再单独给你隔开一个房间来?如果上海那边还是没头绪,到时还得兄弟亲自去一趟。”钱多多一边说着一边看贱人脸色,就像算卦的半仙要洞察客人的心理似的。

贱人叹着气:“一切都听你的!有美女陪我还敢委屈?哈哈。”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大屋门口。

此时的大厅全然没有一点平时的喧闹,众打手早已分列两排,垂手站在门口恭候钱多多的大驾。

“兄弟们辛苦了。”钱多多拍了拍前面吴哥的肩膀,环视了一下周围,“条件简陋,任务艰巨,兄弟们,不容易!生活上有困难,和我说,我尽量满足大家。”不待众打手吭声,钱多多继续道:“听上海那边的兄弟讲,寻找相当困难,实在不行,到时候请李兄弟亲自出马。”说罢,看了看贱人,贱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我们最后成功了,保管兄弟们吃香喝辣。”钱多多像传销组织的高级讲师似的,语气充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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