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阵吐水声,华叔四人脸上下起了一阵雨。混沌的思绪一下被激活,眼前影影绰绰站在十几个彪形大汉,而自己哥几个居然被绑着双手吊着“罚站”,只有脚尖挨着一点地,难怪手腕又痛又麻。此等情境,电影里面倒是常见,尤其是抗日剧中,共产党被日本人抓获,严刑拷打血肉模糊却依然坚贞不屈。想不到今天四人穿越了似的,也要体验一把皮肉与皮鞭的PK赛。

“华兄弟,实在对不住哦。”钱老板从外面踱进来,依旧满面笑容。

“王八蛋,你他妈放我们下来!”胸罩出口成脏,挣扎得绳子“嘎嘎”响,却无济于事,身子仍然牢牢地被吊住。

一个眼小鼻大的光头大汉上去“咚”的一拳砸在胸罩肚子上。

“痛快!”胸罩闷哼出声。

“和气生财嘛!”钱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来有钱大家赚,但华兄弟却要把宝贝上交国家,多可惜?不如我给你们一笔钱,你们退出,我自己去找,岂不两全其美?”

“你想得美!”华叔心里憋着火吼道。暗暗运了口气,发现手脚虽然有些力气,但却酸麻的厉害。

“美不美要看结果啰。”钱老板在四人眼前晃了晃三个玉佩,“你们身上的两个,加我这个,三个了!你之前说的,总共四个。你看,只差一灶火了嘛。只要你们说出最后一块玉佩去哪里找,我立马放了你们,钱要多少你们开个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四人都深知眼前处境对自己极为不利,可他们也不是傻子,钱老板能靠得住?不要秘密一说小命立马不保,那还不如扛扛再说,看看是否有什么转机。

见四人沉默不语,钱老板接着对华叔攻心:“说来我们祖上是故交,你们费尽心力才找到我,这一切,说明了什么?缘分啊!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嘛!”

华叔四人未置可否,手腕脚尖的疼痛刺激着他们,懒得搭理钱老板的“劝降”,四个大汉向前两步,黑虎掏心直捣四人腹部,免费给四人做腹部“按摩”。要在平时,哪怕被绑住了双手,抬起腿来也可撂倒这几个家伙。但今天,腿脚软绵绵的,不要说对阵这几个大汉,来几个大妈都敌不过,也不知钱多多这龟儿子在酒里下了什么药,莫非武侠小说里的“十香软筋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好好想想。”钱老板拂袖而去,身后跟着七八个大汉。而华叔他们前面,还留了六个,看来华叔四人插翅难飞了。

这是一栋砖瓦房,从破败的大门向外看,外面是一大片的桔子树,稀稀拉拉高高矮矮的戳在那里,树下荒草萋萋,一看就是个疏于打理的废园子。这种地方倒成了犯罪分子的乐园。山高皇帝远,林深土匪多。最可恶的是绑华叔他们的绳子是尼龙绳,结实耐用,想晃动绳子在房梁上磨破,动作幅度大,跳秧歌似的,除非几个看守是瞎子和聋子。在他们面前想摆脱束缚,几乎不可能,看来只能智取了。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四人心中燃起一团希望之火,莫非果园主人来了?当汽车在门前停下,里面的人帮着那个纹身的光头司机搬着啤酒,面包,鸡腿等吃食时,四人算是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希望什么叫绝望。

搬好东西,这群家伙居然在华叔他们前面围成一圈,席地而坐,酒鬼花生,鸡腿,卤蛋等摆满一地,吃着喝着聊着,直把华叔四人当空气。可是,华叔哥几个却不能把他们当空气啊,本来,吊了这么久,手痛脚痛浑身痛,现在,花生的香酥,鸡腿的油润,卤蛋的透香,啤酒的鲜爽,还有那吃喝的吧唧声,这一切,犹如西门庆勾引着潘金莲,让人不由心动。四人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声说明了一切,反倒觉得被吊着的疼痛比之肚子的饥饿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嗨,哥几个,给个面包吃呗。”贱人弱弱的央求道,“把我们饿死了,你们老板去找什么宝啊?”

“饿一下更清醒,省得你们嘴巴这么硬。”之前给过胸罩一拳的那个大鼻子光头似乎是这里的头头,咬着一块肉吼道。

“放我下来,我要拉尿!”胸罩吼道。

“有屎尿拉裤子里,不要打扰我们吃喝。”人群里爆出一声吼,像是和胸罩比音量,看谁的狮子吼更正宗?

华叔几人恨得牙痒痒,挣得绳子“啦啦”响,扯下房梁许多灰。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有力使不出,有火没处泄,十万个郁闷都快结成一片愁云了。

对于不要脸的人而言,你骂他十八辈祖宗都没用。何况华叔四人也不想泼妇骂街似的在这浪费口舌,只是咬着牙闭着眼默默忍受着,思索着对策。那群人呢,也乐得清静,吃喝瞎聊更带劲,直搞得地上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慢慢静了下来。

“嘭”,一声闷响中夹杂着绳索绷直的“嗡嗡”声,众人循声望去,贱人脑袋一歪整个人软了下去,两只手却被绳子拉得笔直。

“快把他放下来,出了事你们他妈的什么也得不到!”华叔朝着这群打手吼道。

光头向身边小弟努了努嘴,马上有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冲上去,一个托住贱人,一个解着绳子。待解开绳子后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搬到刚才他们吃喝的席子上。光头走向前,探了探贱人鼻息,再看贱人一脸苍白,扭头向华叔道:“这小白脸八成是低血糖,死不了!”随即吩咐人取了瓶饮料慢慢喂到贱人口中。

“吴哥,醒了醒了。”喂饮料的大汉像救了人立了大功似的大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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