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白复生无神的望着床顶,他的精神紧绷着,东唤来就坐在门外,静静的看守着他。

天色见黑,东唤来说要休息,便拉着他进屋,手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他根本挣脱不开。

白复生心中是突突只跳,推脱不进屋,说着,他们不过相识几天,便是喜欢,也不可匆匆做了夫妻,东唤来很理解,趴在他肩上,话语甜甜的说,等着他接受,等着他做他的妻。

之后,便是这样了,白复生在床上,连翻身都是不敢,东唤来嘴上说着离开,却悄悄潜回来。

说来也是好笑,堂堂海纳城主,在自己的府邸,还要偷偷摸摸的行事,悄悄的潜到一间屋前空坐着。

他气息掩盖的很好,一般人是察觉不出来的,不过白复生以前的经历,叫他万分小心周遭动静,更何况,他心中提防东唤来,东唤来靠近,他便是警觉了。

静静的,手里握紧勾魂幡,等着东唤来推门,他便一招收魂,不过白复生没有等到那一刻,东唤来只是在门前驻足,后缓缓坐下。

床顶是鲜红的,不如说是喜红的,他望着,眼神慢慢失去对焦,东唤来,容貌何人可比,实力不惧何人。

若是找个人共度余生,东唤来也是不错的,人长得好,又是城主,这年头,有城的人不多啊。

看他的眼神也是真情…

不!不!不!白复生心中连道了三个不字,他是直男,他喜欢萧姌娇。

而且…白复生想着白日的吻,他确确实实无法接受东唤来的感情。

不是没动过那一丝念头,可…就那么消失了,悄无声息的,或者说…炽热无比的。

白复生手在腰间摩擦,那烙铁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手仿佛是碰到烙铁一般,快速收了回去。

他手指拨开衣物,摩擦那一块肌肤,周围也算顺滑,独独那一块,是金属的触感,微微滚烫,腰腹感觉不到,手指却能觉察,腰腹肌肤,与那烙印痕迹的差别。

像一块奴印,白复生厌恶着,这印记像是标记,标记他属于另一个人,不说他人人平等的跟念,深入骨髓,就是这个时代,谁受得了,打上这么个东西。

要是他那一下打下去就好了,白复生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又叫他自己打散。

东唤来对他所作所为,罪不至死。

要是没有那烙铁,他会接受吗?白复生在心里问自己,也许?二人相伴多年的话,东唤来道容颜,也许他会动心也说不定。

不过,哪有什么也许,那烙铁就是实打实的烙在了他的腰上,那热度还在烫着他的手指,屈辱的印记,就在那里,不会消失。

多可怕的人,没有通知对方,就办起来婚礼,毫不知情的人,就要承受他的爱。

今天可以烙印,明天就可以杀人,喜欢的时候,捧在手里如珠如宝,不喜欢随手碾碎也不无可能啊。

白复生自知自己实力,比不过东唤来的随手。

必须离开,一定要离开,这种感情不能接受,病娇只能在动漫,小说里欣赏,放在现实世界可是要人命的。

万一他有一天,追求一起去死呢,白复生没有别的欲望,活着!活着是他最大的执念。

眼神死死盯着门外,白复生心里已然确定。

门外,东唤来背靠着大门,目光望向天空那狡黠的月,双手合十,万分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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