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而华贵的客房,身着青衫的清儒男人坐在窗边黄花梨木桌旁,手提狼毫玉杆毛笔,在无暇柔润的信纸之上勾画出一枚一枚字迹,阳光透过窗子穿过薄纱照射在男人身上为他打上一层光轮。

白复生依靠在床边,看着柳舍情认认真真的写信,是在给柳家写信吧,这边发生的状况,虽然他并没听懂隐藏的阴谋有多巨大,但小青做了多年家主应该是足够敏锐可以察觉的。

手下摸着光滑的绸缎被子,现在时间尚早,柳舍情写完信件,他们赶赶时间,在天黑前是可以到东唤来那边的,不过,白复生低头看着手下绸缎被褥,上好的布料,蓬松的软棉,上方平滑的绣花纹路,一对金龙互相缠绕盘旋。

他滑着扑进被子里,钱都付了,这里又不退款,不住白不住嘛。

唔,将头窝进蓬松的被子,白复生迷起眼,如同喵咪晒太阳一般,好软啊。

“扣扣”

敲门声打搅了白复生享受,他懒懒散散的起身,手扣在门栓上,等了良久,看着外面的身影,道:“我就不开,噜噜噜!”

身后隐隐有轻笑声,他回首见着柳舍情嘴角含笑,双目带喜,而手中的狼毫玉杆笔,笔尖早已不小心点在信纸之上,落下一个墨渍。

“小生为二位客官带了两坛好酒。”

门外蒋三鳞声音响起,白复生听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他是爱喝酒的,不过也是,好久没喝了。

快速打开门,他觉着皮那一下就够了,皮几万,下,万一酒没了上哪里说理去。

蒋三鳞手提着两坛酒,迈步进门,道:“从外城回来的运酒车,带回来些‘望君归’,小生私心想着,两位客官花着高价住小生的客店,小生是该给些赠品的,所以特意带来两坛。”

白复生捏捏鼻梁,“你还真是诚实啊。”坑人就直接说坑人,毫不掩饰。

蒋三鳞笑着道:“做生意嘛,不就是要真诚待人,小生也是想好好做个营生的。”

真当夸你呢,白复生觉着额头血管突突的跳,却又升不起揍他一顿的心,当然大部分原因是他打不过。

将酒放在桌上,蒋三鳞抽出折扇半遮着脸,“二位客官请慢用。”一边笑着一边退出客房。

为什么送个酒,跟送那什么似的,白复生看他笑着出去,心里止不住的吐槽。

转眼看着桌上两坛酒,他不自觉咽咽口水,‘望君归’啊,他以前倒是总喝来着,不过那时喝酒大多数是因为有人陪着喝,且心情不好,烦躁着。

可无论是什么心情,酒好喝就是好喝嘛,白复生上前打开一坛,清香的酒味扑鼻而来,他陶醉的闭上眼,感受熟悉的美酒气息萦绕在他身边。

他睁眼看看,周遭也没喝酒的大碗,“柳大少爷,这儿也没喝酒的碗,我就不给你倒了,你自己开另一坛喝吧。”

“无须。”柳舍情低垂眼眸,在信纸上安静书写,“我戒酒很多年了。”

“为什么?”白复生疑问问道,小青早年间是挺爱喝的,虽然容易醉,可也没见他因酒误事,怎么说不喝就不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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