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尔微微颌首,从白玉石桌上拿起水晶杯,自顾自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中晃了晃。

“老皇帝已经卧床不起了,想来离宫车晏驾之时也不过三五年了,待陛下一死,太子上位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呵呵,想必我们敬爱的太子还在和他的小美人温存吧,啧啧,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到时候你送进去的那个什么黑斯廷斯家族的女孩倒可以当个好棋子,不是吗?”

“那倒未必”

安道尔摇摇头

“你怕不是忘了咱们太子那喜新厌旧的性子了,说不准过不了几天就被他丢进哪个冷宫,面对冷冰冰的宫墙,空虚一生。”

“那到是可怜那个少女了……才十几岁呢……”

对面的贵族唏嘘一声,揉了揉身边女人硕大的胸脯,将手放在鼻下,痴迷的嗅了嗅。

“到时候事成,可别忘了给我多找几个少女,标志点的。”

“那是自然。”

俩人相视一笑,心里却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闲聊了片刻,时候已经不早了,安道尔告辞一声,转身按照原路离开密室。

贵族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为相送之礼,眯着眼注视着安道尔离去的背影。

身边的女人嘟嘟嘴热切的靠过来,贵族转头冷峻的神情不在,满脸淫笑。

从上倒下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身子,好似在观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女人娇喘着,在贵族的手下不断摩挲,挺起自己高昂的胸脯送到贵族的手上。

贵族掰开硕大的白丘将脸迈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女人将上衣脱下,娇笑着拿起身边的红酒浇在身上,红酒顺着雪白的脖颈,流经锁骨形成一个小水谭,流过深深的胸沟,贵族痴迷的吸吮着。

双手慢慢扒开女人的衣服,欺身而上,春光乍泄,一时间室内春意盎然,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娇喘声,还有桌子的震动声,红酒滴落在地的水滴声,还有清晰的为爱鼓掌的啪啪声回荡在狭小室内,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半响女人满脸潮红的瘫倒在桌上,贵族起身整了整衣服,女人挣扎着起来,将贵族的佩剑递给他,那是一把极尽奢华的宝剑。

贵族轻抚了下剑鞘,噌的一声抽出宝剑,剑身发出争鸣声,贵族凝视着剑身上自己的影子。

女人娇笑着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胸脯想要凑过来,却见贵族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人心中一冷,刚要开口说什么宝剑就从他的胸腹部刺入,女人睁大了眼睛,贵族面不改色的将剑在女人身体中旋转,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贵族反手抽出宝剑,撕下女人的衣服擦拭剑身,宝剑依旧凌厉,插回鞘中。

从胸前的领口套出一方白色的丝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随手将其丢在女人死不瞑目的美丽面孔上,再也不看一眼,转身离去。

在他转身的背后,女人的尸体被一簇诡异的火湮没,随着尸体渐渐变为灰烬,火也逐渐消失,密室再次陷入沉寂,一如往常一般平静。

但令人难以发现的是,女人的鲜血滴落在地上,那土地仿佛有生命一般,一点一点的吸收着地上的鲜血,一点一滴……一点一滴……

在离阿斯加尔王城不远处的卫戍之丘,先王沉睡的陵寝之间,几个魔影在空中交织穿梭。

大概是这里太偏僻了吧,除却皇室守陵人也没有人愿意往这边走。

守灵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此时盘坐在一间石屋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在慢慢染黑,原本满是皱纹的面孔渐渐变得年轻,脸上若隐若现的是一些黑色的刺青,刺青扭曲晦涩,在这张奇怪的脸上更显得狰狞。

眼珠是灰色的,没有任何神采,透过眸子只能看见一片死寂和空洞。

此时的时间应当是上午,而在这深山峡谷内却仿若黑夜。

屋外不时传来咚咚,吱呀,吱嘎,吱嘎,吱嘎的声音。

好似有东西在敲打着窗户和墙壁的声音又好像是老树的枝桠在风中舞动,令人毛骨悚然,突然有种恐怖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住在一间石屋内,而是躺在一株怪树内,倾听着那恐怖的,干枯的枝条犹如群魔乱舞。

然而室内的守灵人却丝毫不觉,面色平静,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在其上荡出波澜。

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在悄悄的扩散,弥漫,流过每一处田野,流入阿斯加尔王城的护城河。

卫戍之丘内有一小块平原,也属于守陵人的管辖范围,平原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塔,似乎非人力所能建成的。

塔的四周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法阵,从里面似乎能听到许多奇怪的声响。

坐在石屋内能听见从底下的平原上传来邪恶的带有蛊惑力的叫喊声以及狼群长啸的嚎叫声。

一些长有巨翼的怪物似乎在石塔周围盘旋,但这仅仅是内里的景象,在外人看来卫戍之丘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是寂静的可怕。

卫戍之丘的异像,生活在阿斯加尔的人们仍然不知,贵族们终日置酒高会,谈天说地,百姓黔首依旧日复一日的劳作。

最是冬日南行,不论贵族还是平民,是老是少都会温一壶酒或慢慢品或纵酒狂歌,麦酒的香气传遍全城。

卫戍之丘内传出一声似惋惜似哀叹的声音:

“鲜血啊,还是不够,再多些吧……多些吧……”

声音断断续续,很轻很轻,说话的人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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