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茹成为朱思诚弟子已经七年了,七年以来,她监考过四次白鹿洞书院的院试,遇上过许多心怀抱负的学子。

白鹿洞书院的宗旨是有教无类,这正是夫子当年所推崇的。

但是教习们授课却是崇尚道祖的随性而为,他们在授课时会针对每一个学生的特点,传授不同侧重点的知识,但授课的方式却是率性为之。

比如邢干,邢干教授的是德艺,讲的乃是君子六德,但他却从未给学子们讲过德艺上的文章,而一直是通过身体力行来启发学子们。

在她看来,这样的教学方法要比刻板的讲述圣贤文章更加贴近夫子讲学的要求。讲学不仅仅是要让学子们明白书本上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懂得做人的道理。

看到邢羽所写,何方茹顿时明白,邢羽虽然看的圣贤文章极多,懂得的道理也是不少,但是他对于人生百态的理解还是浅显。

夫子乃是入世,道祖却是出世,这是完全不同的处世方法。

白鹿洞的学子们既出世,又入世。

他们现在,虽然有着一腔热血,但现在还没有到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们中的很多人,将来也不会踏上战场,他们会去往一个比沙场更加凶险的战场,那就是朝堂。

出世虽然意味着远离人间烟火,但却并不是与世隔绝。道祖当年,对于中原百姓的贡献远超夫子。只是他离世早,方才不为后人了解。

何方茹微微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偶尔瞄一眼其他学子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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