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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罗希奭手中举着的这卷谶书,杨慎矜和他的兄弟二人都是脸色大变,一股怒火滕然从心中升起,现于眼中。
“刚才你话里都说了,这谶书是从我长安城的旧宅里搜出来的,我已经搬离长安一段时间了,从我已经离去不住的宅子里搜出这么一本谶书来,又能说明什么事情,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杨慎矜怒道。
“哦?杨大人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确实,光有物证不行,还得有人证才行,我们在长安城内还找到了杨大人临走之前遣散的几名仆从和侍婢,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本谶书正是杨大人的,之前杨大人还在长安城的时候,他们都曾见在宅子里过这本书,还曾经听杨大人对此谶书大发感言呢,他们都已经签字画押,供状俱全。这样一来,人证物证都是齐全了。”
“你……”
杨慎矜一听这话,立刻是心中一凛,一股怒火似要从眼中喷出来。
片刻之后,杨慎矜的神色稍稍恢复,随即冰冷的看着罗希奭问道:“是李林甫派你们来的吧,果真是赶尽杀绝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已经贬官居闲职来到这洛阳了,他李林甫还想把我怎样?”
只见罗希奭的一双鹰眼眨了眨,干瘦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来,随即说道:“杨大人此言差矣,这件事情和李相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圣上的旨意,临来之前,圣上降旨派下官前来调查,也给了杨大人两个选择,一个是交由三法司会审,最后按律论罪,另一个则是杨大人自己认罪,看圣上如何裁断。”
一听这话,杨慎矜的眼神之中立刻露出了一股肃杀之气来,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愤怒,也带着一股绝望,说道:“交由三法司会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三法司的长官可都是李林甫的亲信,交由他们会审,给我落下的罪名无非也就是谋逆,而我自己认罪,罪名依旧是谋逆。这谋逆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有李林甫在,圣上会如何裁断,我心中已然是十分清楚,这两个选择,其实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
罗希奭冷冷笑了一下,竟然微微点了点头,赞叹说道:“杨大人不愧曾经是朝堂重臣,熟悉我大唐刑律,如此说来,那杨大人便有一个新的选择了。”
“如何选择?”
“自裁吧。如此一来,圣上说不定会宽宥杨大人的家人和族人,不至于多有连带。要知道这谋逆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杨慎矜牙关一咬双拳紧握,随即说道:“好你个罗希奭啊,处处下套。我若是现在自裁,传到圣上那里的话可就是畏罪自杀了,有那个李林甫在圣上身旁,到时候我的家人族人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哦?那杨大人究竟想做何打算?本官这次前来,可不能空手而回啊。”罗希奭阴森森的笑着说道。
“罗大人的大名本官也是早有耳闻,下手毒辣无比呀,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中本官心中也是清楚。李林甫这次派你前来,本官已经知道是何目的了。横竖都是想逼死我,但本官铮铮男儿,绝不束手待毙!”杨慎矜毅然决然的说道。
只听杨慎矜身后的兄长杨慎名也是一脸愤然的神情,目光坚定无比,看着罗希奭朗声说道:“我们杨氏一族何等显赫,身份贵重,怎可被那李林甫玩弄于股掌之中?想让我们束手待毙,休想!”
“污蔑我们谋逆?这李唐天下原本就是从我们杨家夺来的,我们就是想拿回我们原本自己的天下,又能怎样?”杨慎矜的弟弟杨慎余也在一旁怒然说道,到底他年轻气盛,被罗希奭这样一逼,说话更是肆无顾忌起来。
“唉,看来你们杨家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实在是可惜呀,在场的所有人耳闻目睹,今日可都是人证啊。你们杨氏一族,看来是早有谋逆之心。”罗希奭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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