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有亮,一行五人急吼吼地把房都退了,待城门一开,就前后拍马匆匆出了城,直奔江州的方向而去。

午后,从城门口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两个骑马的俊俏护卫。

在前面赶车的是个面目黝黑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穿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袍子,左侧脸颊上,一道渗人的刀疤从内眼角划到耳根,让人不敢直视。

马车一直往城中心走,在燕州最热闹的街道上被来往的人群堵住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家租赁行停住。

车夫下了车,进去不过片刻工夫,就被一个满脸堆笑的掮客引着,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空宅子门前。

掮客领着车夫进了宅院,两名年轻护卫也各自下马,护在马车左右。

其中那个高一点儿的护卫敲了敲车窗,温声对车里的人说道:“小姐,老林进去看宅子了,这宅子看起来也不算小,我估摸着得好一会儿他才能看好,您要不要先下来透透气?”

“不用了,我就坐在车里看看街景就好。”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引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偷眼观瞧,随后一只芊芊玉手缓缓掀开靠街一侧的窗帘,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芙蓉面来。

街上霎时静地落针可闻,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路上的行人都保持在了前一秒的姿势,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

总听戏文里唱得那美人如何倾国倾城,如今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难怪总有那昏庸的帝王为了美人而丢了江山,大概就是因为那美人就如同这位仙子一样美貌吧?

车里的美人似乎被看恼了,蹙了蹙眉,街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低呼声,美人生气看起来也是极美的。

美女不耐烦地往后躲了躲,一旁伺候的嬷嬷赶忙从边上拿起帷帽,轻轻地给主子带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

“哎!”车外又响起一片叹息,还没看够呢!

转眼一炷香过去了,行人还是围在马车外不走,甚至越聚越多,一个个恨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扔进马车里。

美女这下彻底恼了,甩手扔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直奔百步之外的一棵杨树。

众人就听得“轰隆!咣当!”两声巨响,大树拦腰折断,上半截落进了旁边的护城河内,砸在厚实的冰面上,溅起许多冰碴儿。

这棵树活了可有好些年头儿了,长得又粗又壮,三个成年男子合围都抱不住,却被一个天仙似的女子,随手丢的一把匕首给砸折了!

本来安静的众人立马就炸了锅,一股凉意顺着后脊梁往上窜,有的人还摸了摸自己几掌宽的腰,自认为肯定没有那棵杨树粗壮结实,赶忙互相推搡着灰溜溜地走了。

行人散尽,马车上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个清亮的女声压低声音抱怨道:“不是只让你把匕首插进树干里吗?你怎么把树都给弄断了!”

一个温润的男声语带讨好地解释道:“失误,真是失误。阿辞,我就是被那些人气得,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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