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眼神涣散的看着功德庙的庙檐,一只小小的黑皮蜘蛛在村长眼神所及的地方有规律的爬行,随着蜘蛛的动作逐渐形成一个图案。
图案形成之即村长的瞳孔骤然紧缩,眼神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来回转变、挣扎,直到瞳孔里映射出一个完整的符咒,很快符咒就如同烙印一般刻进了村长的主魂,村长头顶的数字急速归零,意识也在此时回归了大脑,而村长却只能绝望的感受着身体急速的衰败。
村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周围升腾雾气,雾气散去,村长整个被抽干,卷曲,身体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不到。
被绑在几米开外的愣头青新魂,依然无知无觉的呼呼大睡,仔细一看,缕缕青烟萦绕在愣头青周围,有青烟不时的钻进愣头青的鼻腔,本来昏昏沉沉和捆缚身体的绳索纠缠的愣头青,就像被推了一针高密度麻醉针,四肢瘫软乖乖的放任绳索制住了身体。
村子里,本来家家户户应该安然就寝,这一天却依然闹闹哄哄,大家聚到了祠堂热烈讨论着,推选下一任村长。
三叔公坐在祠堂堂首看着下面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的魂们。
“二狗哥是我们这一辈功德点最高的,我们也服二狗哥管。”村子里的中流砥柱抱成团,力推被关在封印里的二狗,而在村子里,二狗的声望几乎和村长齐平,有时候甚至超过了村长。
三叔公也在一旁点头赞同,刚想开口,就被村长家老大打断,“不是我有意见啊,这二狗子和黑户搅合到一起,被我爹封印起来的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那是你爹让二狗哥……”
村长家老大陡然拔高了音量,“各位叔伯,我们家这些年为这个村的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下一任村长,也应该是我这个村长的大儿子继任。不然,想必县长也不高兴看到我们家被如此欺辱的。”
和村长家沾亲带故的人家也纷纷站出来力挺,“对,找县长给我们主持公道。”说着还轻蔑的瞥了一眼力挺二狗的那些魂,一副你们不要不自量力了,村长的位置不是你们肖想的蔑视。
三叔公的小儿子在一旁嗤笑,“谁不知道县长是你家连襟,到了县长那,还用选什么村长。”
村长大儿子被这么一怼,脸上丝毫不见慌张,面露坦荡的给三叔公和其他长辈鞠了一躬。
一抬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隐忍不了婆婆的恶性,悲悲切切的开口,“三叔公,各位叔伯,我们一家忽听噩耗,奶奶就经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厥了过去,功德点都掉了许多。我奶奶就这么一个儿子,上百年来兢兢业业的帮助村民。现下我们家遭了难,大家就立马落井下石,还要把村长之位从我们家夺走,这种霸道蛮横的做派,是三叔公你们应允的吗?!”
这声声泣血般的控诉,搭配上他略显狰狞的面容,成功震慑住了周围的魂,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凝滞。
躲在角落的一小撮村民一再确认村长出事,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个小胖妞拉了拉佝偻背脊的奶奶小声询问,“奶奶,奶奶,村长终于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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