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身旁的余老头,“呵,他倒悠哉,满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将会去见谁?将会迎来什么吗?
按鬼龄来看,我是过来人了,他,则是一只新鬼,规矩不懂,有得他受。”张蕾暗自思量着,不会提醒他任何。
余老头知道张蕾在看他,则若无其事的继续跟着鬼差走着,不时的还哼哼当兵时爱唱的歌曲,也不嫌鬼差听着烦。
鬼差居然没制止,或许是以为他想在受刑之前,轻松片刻吧,毕竟十八层地狱可不是闹着玩的。
鬼差并不知道判官给余老头的特殊待遇,只知道在人间又抓了两名野鬼,还犯了地府戒规,这任谁破坏了都得惩处,无一例外。
其实,余老头心里还是有数的,在刚做鬼的那几周,他在不停的往返各层守卫殿,就是在熟悉地府的章程,就是所谓的规矩吧。
希望能不触犯当然更好,如若一不留神犯了哪条戒规,也能打个擦边球,混过去。
当然,还是踏实的在地府当一只小鬼,比提心吊胆的做孤魂野鬼要来得好,这些道理他早就懂了。
判官给了余老头挺大的自由性,他自己还是谨慎点为好,遵纪守法,如同人间的法律一样,不去触碰,不踩线,当然没警察找你,反之,则会被严惩,甚至锒铛入狱。
于菡的肉身这时在公安局对面的长木椅上靠着,不多时,在太阳的直射下,已然变软,轻轻的倒了下去,恶臭肆意弥漫着。
路上行人纷纷走了过来,仅十秒便将这个所谓的“活死人”紧紧的包围。
这条街不多时便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哟,这谁家的姑娘呀,穿这么少就躺这儿啊。”
“不认识,这旁边不是警察局吗,要不咱们报警?”
“怎么没动呢?要不,你去看看呐。”
“切,你怎么知道是死是活。”
“看谁,看她?我还是走吧。”有些人怕被牵连,买菜的,推着婴儿车的,晨练的,默默的走掉了。
社会是残酷的,是现实的,没有人会愿意管与己无关的闲事,怕吃亏,吃亏怕,古代,亦或是现世,都一样。
“别瞎掺和,你去报案,万一说和你有关,怎么办,不小心就被关大牢。”
“哪儿这么容易进局子,不会的。”
“哎,你去看看,是不是真没气了。”
“我?我才不去呐,晦气。你怎么不去。”两个刚做完早活儿的民工在一旁自顾的讨论起来。
“咦,她鼻子,怎么,怎么没气了呀?”此时说话的是居委会的杨大妈。
她转了个方向,正面看了看平躺在椅子上毫无生息的女人,“这脸,有点熟啊,哎,这不是A区3栋的那个李太太吗?她怎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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