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在早上来到醉宵楼之后,不少杂役小二都被这位不知为何额头贴着膏药的掌柜给莫名大骂一通,导致现在醉宵楼上下人人都担惊受怕。

在一间醉宵楼专门为自家掌柜而空出来的奢华厢房,里面除了蔡德之外,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此时蔡德坐在一张圈椅上,黑着脸,抽着旱烟,吞云吐雾。

那年轻女子则是在轻轻给蔡德揉肩捶背。

这位在一年前被蔡德从清水街一所青楼里花银子赎身出来的貌美女子,名叫“秋水”,因其貌美娇媚,当时在青楼里可谓红极一时,现在作为蔡德的小妾被养在外房,蔡德还没有将这位貌美小妾的存在告知给家中夫人,不想,也不敢。

秋水能明显感受到自家夫君今日的心情有些沉重,所以她没有像往常一般说些柔软情话哄其开心,而是默默的服侍。

蔡德在烟雾中眯着眼,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又想起昨晚祝公子那漫不经心的冰冷言语,心里便愈加烦躁。

秋水给蔡德倒了一杯茶水,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轻声问道:“夫君,可是有烦心事?”

蔡德又抽了口旱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秋水伸出手轻轻搭在蔡德握着烟杆的手上,“若是夫君真有烦心事,不妨说给妾身听一听,也许妾身能够为夫君减一些忧愁呢?”

蔡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心中忧愁,而是问了一个让秋水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秋水,近日溢香楼生意如何?”

秋水虽对夫君这突然问的问题觉得有些茫然,但还是回答道:“车马盈门。”

蔡德又问道:“比起咱们醉宵楼呢?”

秋水想了想,“尚有差距。”

蔡德摇摇头,“那是前日景象,昨日的景象你可能没有派人仔细去看过,昨日溢香楼连厢房都供不应求。”

秋水捂着小嘴,眼神惊讶。

蔡德问道:“是不是很好奇原本死气沉沉的老对头为何突然就活了过来?”

秋水看了一眼夫君的眼神,见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便点了点头。

蔡德又拿起烟杆抽了一口烟,缓缓将烟雾吐出之后,说道:“溢香楼能起死回生,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年轻掌柜而已。”

秋水小心翼翼道:“既然只是多了一个年轻掌柜,而那年轻掌柜对于溢香楼又如此重要,那只要夫君直接对其许以重利,将其挖来咱们醉宵楼不就可以了吗?”

蔡德叹道:“若是像当初挖那四个蠢货那般简单就好了。”

秋水微笑道:“夫君,若是那人不动心,那咱们加价便是了,没人是与银子有仇的。”

蔡德看着秋水那张漂亮脸颊,“若是他不喜银钱那该如何?”

秋水将蔡德另外一只肥手放入自己胸前的衣裳内,媚眼含春,“夫君你是个聪明人,该如何做难道心里还没有数?就不要再问妾身这种见识短的妇道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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