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团秽物从万菁菁的额头摔在地上时,那人一动不动,瞪着眼睛,手臂如军训般贴在腿侧,恶心的鸡皮疙瘩林起。
众秀女也满眼嫌弃的退后,而另一边,曹嬷嬷吐出那东西,整个人如重新通顺的马桶般松泛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甚是贪婪。
程岐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曹嬷嬷那吐出来的东西里不光有棉絮和浓痰,还有一颗连着果肉的枣核,想必这才是险些憋死她的真凶。
原来啊,曹嬷嬷在隔间外等着韩岄,正好瞧见旁边摆着的零食,顺手就拿了两颗蜜枣来吃,结果被棉絮吓到,一下子噎住了嗓子。
程岐再看万菁菁,那人额头泛红,估计是那枣核磕的。
“曹嬷嬷,您没事吧。”
云姑姑连着两个婢子将那人扶起来,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
曹嬷嬷可是宫里来的人,听说还是伺候过先皇后的,若是死在这锡平梁城府的朱雀楼,那她们以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且从这几天来看,曹嬷嬷是个睚眦必报的。
云姑姑回头看了一眼韩岄,那人还未从震惊中抽回神,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众秀女见状都绕开她,生怕被牵连。
“岄姑娘。”
云姑姑难得动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菁菁搥了韩岄一下,那人这才捂住袖子,一脸难色道:“曹嬷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衣服……这衣服不是我的?”
曹嬷嬷好在年轻的时候干活努力,老了体质也较为耐折腾,这一呛一憋并未让她就此倒下,而是推开云姑姑的手,指着韩岄道:“岄姑娘,我老婆子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气的要用棉花碎子呛死我?”
此话一出,众秀女纷纷侧目,她们一楼的这些人,谁能去上京参选,全都靠曹嬷嬷一人说了算,韩岄不是拼命挤破头也要入宫吗?
这是怎么了?
韩岄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也罕见的慌乱了手脚,一来不知道这棉絮是怎么回事,二来得罪了曹嬷嬷,入宫怕是更没有希望了。
“我……”
见她支支吾吾,还得是云姑姑出来打圆场:“曹嬷嬷,也不能怪岄姑娘,这衣服也不是她自家带来的。”转头又问,“怎么回事?”
韩岄忙道:“我那衣服系扣坏了,急着出来,才换了这件。”
“系扣坏了?”
云姑姑让人把那件衣服拿出来看了看,确定扣子的线被人勾断了,猜出是有人在算计韩岄,谨慎的视线在一众秀女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程岐身上。
那人目不斜视,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云姑姑不予追究,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好这些小姐,至于别的,那些小手段大猫腻啊,她实在是懒得掺和,毕竟她是拿基本工资又没有年底分红的人,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永远不出事的态度。
“云姑姑,这……”
“算了吧。”
曹嬷嬷果然是老江湖,她虽然看不上韩岄,但也要顾及韩家,顾及葛使君,更何况从这人的反应来看,也是一概不知其中阴谋。
她一个来考核的教习婆子,仗着韩岄还在朱雀楼,畏惧于自己,痛快痛快嘴也就罢了,还真能追究她要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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