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

“松开!”

“≈ap;”

程岐无语凝噎,只得任由他咬着耳朵,再听那壮汉的声音,索性搂住程衍的腰,整个人往里侧了侧。

程衍的衣服还是明显,不如她身上的夷服更容易伪装,而那人怕程岐摔倒去外面,也伸手搂住她。

挤死了。

和程衍这样相拥抱着,连空气都要抢着呼吸,程岐脸色憋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些上火的问道:“我说程衍,你好像能打过他吧,我怎么记得你方才一招就将他扔下去了。”

说罢,她往外动了动身子:“你快出去和他一决雌雄,要不然咱俩不等被他打死,就这样活活挤死了。”

程衍一愣,莫名其妙的把她又搂回来,在程岐疑惑的目光中,这人一本正经道:“我打不过他,刚才是走狗屎运。”

程岐半信半疑,也不敢去冒这个险,只得继续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听不见声响了,两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滚出那狭窄的土窑洞,程岐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碎了,头疼的厉害。

这里全是烧烟的味道。

“那现在怎么办啊?直接回国公府吗?”程岐道。

程衍摇头,站起身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道:“还是顺着道回去吧,干脆去分缎坊换件衣服,这样怎么和府里交代啊。”

程岐也深觉有理,总不能说是去了饶川,看了一眼那里的饥荒情况后又连夜赶回来的吧,或是说去了矿上,那也没人信啊。

至于陈家的怪异举动。

两人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陈家的事情怕是不能提,哪个大户人家没点儿腌臜猫腻,他们老程家还在兰台关着陈氏呢,兴许他们不张扬今夜的事,陈家那边也就作罢了。

毕竟在锡平,陈程两家是互相持平的关系,若是执意把窗户纸捅破了,还不得闹个天下大乱。

一拍即合,两人赶紧从绿荫道往回走,那里一般是走孝的,遂也没什么人,顺利进去巷口,对面就是分缎坊。

已经是后半夜了,以往该是夜宴欢畅歌舞不休,但今夜的人或许都去了绥水畔凑热闹,街上竟没什么人,程衍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人偷偷摸摸的进去,找了两件刚做好的合适衣裳准备更换。

程衍瞥了着程岐,警告道:“都转过去换,你不许偷看。”

程岐剐他一眼:“谁稀得看你。”

程衍举了举手里的衣服,很是自豪道:“你倒是想看。”

程岐懒理他的自恋,索性直接背过身去解衣服,那人低呼一声你个不要脸的,也飞速动作,直至身后那人说好了才转身。

两人互相打量着,皆露出一副你品味真差的表情。

鉴于分缎坊距离国公府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这样出去万一碰到找回来的壮汉或是其余的陈家人就不好了,虽然现在府里面必定是乱成一团,但两人还是决定等天亮了再回去。

两人靠坐在门内,就听程衍道:“孟姨娘疼你,等明早回去,你就说是去琅桥那边找程岱迷路了,我又去找你了,天亮才找到。”

程岐皱眉:“凭什么,再者说了,去琅桥迷什么路啊。”

程衍疲惫的摆手:“无妨,反正大家都知道你现在脑子不灵光。”

“靠。”

程岐气鼓鼓的又问道:“那身上的衣服怎么解释。”

程衍闭上双眼:“只要平安回来,没人会注意的。”

“姑且信你一次。”

程岐也累的没了力气,索性把头靠在门板上睡了,不一会儿,寂静的屋里便响起她沉稳的呼吸声。

程衍转头看她睡觉还张个大嘴,登时满眼嫌弃,几秒后,他往程岐的身边靠了靠,心翼翼的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头上。

“妈的。”

程衍骂道。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成天犯智障,就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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