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不让动的东西,别人的好奇心的越重,偏要动一动才甘心。

老鬼自封贼祖宗,在他数十年行窃生涯中从未有过失手,就连安保设施森严的博物馆他都偷过,溜门撬锁这种小活,那是他刚出道才干过的小事,从李乘云这么寒酸的小破屋里偷一部二手破电脑而已,想让他中途放弃绝无可能。

老子就动你电脑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老子一世英名,会在你这小阴沟里翻船!

老鬼赌气似的把显示器搬上车,回头开了屋门进去,把主机也搬上了车子,桌上的手机膜以及工具,几件换洗衣服,床底的杂物,能拿的全部一扫而空。

小屋里只剩一张光溜溜的床和一张破桌子,这两样车子实在装不下才没动,李乘云的全部家当被老鬼洗劫一空,装进了车子后备箱。

老鬼上车启动,开着这辆新偷来的本田SUV,直奔淮江边去了。他要把这些东西抛进浩荡东流的大淮江里,一直漂流到远方,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还要我好看?我看你明天怎么做生意!”老鬼心里邪恶的想着,开着车哼起了小调。

夜半三更的淮江边,马路上没有任何的行人车辆,静怡的江面波光粼粼,倒影着远方城市的灯火辉煌。本田SUV缓缓停在路边,关闭大灯,老鬼下车开了后备箱,抱出电脑机箱就往江堤走去。

二十四桥明月夜,正好销赃好时节。

他走了没十几步,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奇怪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他身后一样。

“什么东西?”老鬼觉得头皮发麻,听声音不是人的脚步声,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却不敢回头,毒蛇猛兽也不是这动静吧?

随着老鬼停步,那沙沙的声音也随即戛然而止。

老鬼干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回头,试探着迈步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沙沙声紧跟着又响了起来。

“他么是谁跟着我!”老鬼一声咒骂,猛地转身一看,立时膛目结舌呆若木鸡,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月下清冷的光辉中,一个纸人站在马路中间,描眉画眼,小嘴一点红,两团腮红嫣红如血,跟猴屁股一样娇艳,头戴一顶瓜皮小帽,蓝色的纸褂,黑色的纸裤,飘飘摇摇,诡异的和他对视着。

大半夜的看到这么个烧给死人用的东西,站在眼巴前跟他大眼瞪小眼,老鬼浑身一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全身汗毛一根根全竖起来了。

这些还不算啥,他老鬼还勉强能够接受,可接下来的事他就更受不了了。

纸人突然缓缓一动,向他飘了过来。

麻蛋,这玩意真会动!

老鬼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当场就给吓尿了。

纸人会动还没啥,不就是吓尿了吗?他老鬼还不是屹立不倒吗?但更离奇的事发生了,那纸人突然说话了,“老鬼,把我电脑放下!”

尼玛?你他么才是鬼呢!

他一个大活人实在难以接受这副活见鬼的画面,当时被吓得白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抱着机箱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噗地摔在马路边。

纸人在老鬼面前一下停住,还在不停说着,“老鬼,把我电脑放下,老鬼,把我电脑放下……”

路边一株大树后面,传来一声疲惫的哈欠,“困死了,这老鬼一把年纪,胆儿倒不大,一吓就晕了。”

树后转出一人,月光下隐约是个T恤短裤人字拖的青年,一身宅男标配的行头,左手拿着一部手机,右手拿着一个电玩遥控器,懒洋洋到了近前,一张俊脸在月光下呈现,正是消失了一下午大半个晚上的李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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