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这一路的磨难,早已经让我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疲惫不堪,而且身上开始有了难闻的异味,像方筱这样爱美的姑娘应该隐忍很久了。

可这么毫无顾忌地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还是令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难道这就是现代青年的观念,我心里涌现一种别样的情绪。

我眼睛还没有离开,方筱身上已无任何遮掩之物,好在她双臂环抱,遮盖住那一抹波涛汹涌的春色。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注视,扭转着妖娆的身段慢慢走进溪水里。

溪水很深,很快她便被溪水没过锁骨,也解放了她的双手。但清澈的溪水并不能为她掩饰什么,反而像是为她套上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裙,这更具诱惑。

鱼水般的欢愉,笑容也自然地在她的脸上绽放,而她雪白的肌肤游动,如同一条在水里嬉戏的白鳍豚,时而浮潜,时而翻转,最后冲出溪面,然后甩了甩秀发,俏丽的小脸映着溪水晶莹剔透。

她看到我注视着她后露出一抹纯粹的笑容,皓齿明眸,那一刻,出水芙蓉,竟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虽然我极力在掩饰自己的表现,但还是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

“你不冲洗一下么?错过这次,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了。”她说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声音与之前任何时刻都不同,不像出发时的娇嗲,也不像逃亡时的冷静果决,而是有些温柔,像春水在我心里波荡。

我木然地“嗯”了一声,背对着她走进溪水。站在溪水里,流动的溪水开始冲洗着浑浊的身体,**的肌肤表层伤痕累累,一道道伤痕已经结痂,在这座奇异的岛屿上,任何伤口都愈合得非常快。

我用手指掠过伤疤,努力回想着每一处是因为什么而留下,身下乱窜的肥鱼不时撞向双腿,微微的瘙痒刺激着内心某处的悸动。

在微凉的溪水中或许更能让我以理性客观的姿态,去梳理从入岛以来发生的种种事件,不管这里面有多少离奇诡异、超出认知的现象,我都不能逃避面对它们。

首先,入岛的第一天开始,暂且不提那些遇到的变异生物,从无故失踪的黑色提箱,到发现牙印的木枝,再到古树底下发现我的照片,这些都证实了:这座岛,除了我们七个人以外,还有着其他人。当索鑫率先发现并告诉我方筱有些反常,以及后面的证实,我知道了这些“其他人”并不是普通的外来者,而居然是与我们一模一样的“复制者”……

这一点看似是极其荒诞无稽的恐怖电影情节,但在巨型蜘蛛的巢穴里,那一个个被蛛丝包裹的蛹体里,赫然就是与我们一模一样的生物,其中我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复制者。而后来的结果我们都已经知道,他只是巨型蜘蛛孕育生命的牺牲品。

他们到底是什么?是人么?我再一次发出疑问,真如方筱所定义的“复制者”?那么,他们的思想与意识是否也一并从我们身上复制过去?在我三十年以来的认知里,真的无法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除此之外,还有每当我睡眠都会梦到的白色房间,那又寓意着什么?是否与这些复制者有所联系?

这些猜测与疑问我都无法认证,反而像毒蛇一般缠绕住我,即便微凉的溪水此时也不能帮助我缕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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