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府宫果真多了一位陪我消闲的主——司命君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只纯白耳鼠。

“它来给你消闲。”司命君将那耳鼠递给我时道。

我接过那只纯白耳鼠,它就站在我手心,也不惧生,随性在那扒拉着耳朵。

“耳朵?朵朵?阿朵?就阿朵!好吗?”我象征性地问那只耳鼠,它在我手上摆手跳了两下,表示不同意,我道:“这可由不得你。”

阿朵扭过身子抬头看司命君,着急地跳动,像是让司命君帮它,我合起手掌,提起它的一条腿,任它扑通着,“若有异议……”我拔了一下它的皮毛,“秃!”

它果真安分了。

司命君笑抚它,“阿朵。”阿朵悲愤地抽搐了两下。

我提着阿朵回到房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司命君让这小东西陪我,意思就是他还没寻好要替我的仙侍,就用这个小东西来搪塞我?

于是我又提着阿朵去到司命君房里,他正整理着司命簿,我将阿朵置于他前,“司命君,我不要了,你还是赶紧招一个仙侍回来吧。”

司命君扶正了阿朵,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好。”

我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我说出那个“好”字,倏而仿佛是我在责备司命君一般,内疚至极。

至此,天府宫内有司命君、我还有阿朵,阿朵却是只不安分的鼠。

这日司命君得了闲,要替阿朵作幅丹青,要我抱着它,它却不得安生,有司命君替它这小鼠作画该是何等荣幸,竟还不安生,真是不知歹。我只得擒住它,一只手将它牢牢抓住,抓得它透不过气了,堪才放松,如此折腾得它不蹦了,丹青也绘好了。

司命君丹青绘地是极好,我见兜率宫中有几副也是出自他之手,大多是景物山水,便想要瞧瞧出他手的活物是个什么样。

司命君却将我也入画,画中是我擒住阿朵时的得意样,我看了很是欢欣,道:“司命君画得活灵活现,妙笔生花,画工了得、了得!”

司命君道:“可还喜欢?”

“哈哈!喜欢!喜欢!”我道

阿朵听我这般夸,也蹿了过来瞧,看了此幅景,叽叽地叫个不停,跳上跳下撒泼,见我两没有搭理,便反身将两脚踏进了墨砚里,沾了两脚的墨,又跳进画中,往我画中的脸踩上一脚,正要踩第二脚,便被司命君一手提了起来,扔进笼子里关上了。

那笼子本没有置锁,平日它也就自由出近,天府宫任它蹦,笼子也就相当它的床,现它被它的床困住了,更是急躁,我哈哈笑,“哈哈!遭殃了吧!”

阿朵见我这般嚣张转过去缩着身子哼哼叽叽几声后便不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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