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间,夜色渐渐深沉。
婴童本就嗜睡,不一会儿便入了甜梦。
苏子借由宴席太吵,公子庆睡不安稳,便抱着他回了寝宫。
茉子尾随而出,直到入了内宫才拉着自家的姐姐一脸的愤愤不平。
“那齐国公主好大的威风,明明是君上对阿姐的恩宠,到她嘴里倒成了她的恩典,她以为有那夷仲年撑腰便能不可一世?一口一个‘齐国’生怕他人忘了她的出身,就不怕这傲慢得罪了君上。”
苏子将公子庆交托给乳母,随后亲自动手在火炉加了几块薪,驱驱身上的寒气。
“她今日越是放肆,君上只会越是开心。”
茉子不懂苏子为何一晚上都皱着眉头,更不懂她为何说这令人费解的话。
“阿姐这话何意?”说到君上,阿姐怕是这宫中最了解他的人。
“你可还记得你我初到鲁国时,君上最在意什么?”
“当然记得,那时君上还是公子允,虽年纪不大,却处处都不愿输与隐公姬息。”那时也是在冬季,却比今年暖和许多,可能是初见那少年的倔强如火,便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我记得有一日他惊了马,一身是伤回来。我担心的都快哭了,他却兴然的拉着我说,他遇上了姬息的娇客。”
“我永远忘不了他谈起那女子制服马匹时,是那般的眉飞色舞,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与势在必得。”
“说起这事,我倒想起君上当初曾向隐公讨要过一个女子,后来听说因隐公不同意,君上还为此发了好一通脾气。”茉子抬头问道:“这与阿姐说的可是同一个女子?”
“嗯,是她。”苏子点头。“隐公当初说那女子回家了,却不愿告知她家在何处,为此君上没少在私底下咒骂与他。”
“我以为君上当初只是想与隐公争一口气,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不久之后便未曾听君上再谈起她。”
“又是骑马的女人……”茉子灵光一闪。“阿姐,你说君上是否因这求之不得的女子才对这齐国公主另眼相待?”
如此想着,茉子得意一笑。
“我说呢,任她身份再尊贵,在君上心中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难怪她去女娲庙祈福,三个月也不见君上命她回转。”
苏子摇头失笑,那齐孟姜岂止这般简单。
“当年那女子是她,如今让君上为她费尽心思的也是她,你以为君上真不想让她回来?”
“那是明知她性子倔,没个结果她定不会回来,便索性随着她。你何时见过君上这般宠着一个人?”苏子即便语气再淡也掩不住眼中的嫉妒。
茉子只觉得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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