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岸上,刀光剑影,血洒如雨落,地上倒了几个雪鹰门的弟子,皆是被葛鹰的阔刀和易江南的刺轮击杀,但还有十来个白衣短刀汉子围着易江南和葛鹰。
另一边,范尧的对手还是司空寒,断臂司空寒现在已不再用抓,而是用刀,短刀正好适合他的独臂,他用起短刀已没有用抓时那么灵敏,和范尧交手,落尽了下风。
古啸京面沉似水,经过一番交手,他已不再小觑赵川流,赵川流那一把白扇子甚为怪异,似铁非铁,坚韧无比,倒和古啸京的古书卷有异曲同工之秒。
白扇翻飞回旋似蝴蝶花舞,灵巧轻盈却又不失凌厉,书卷翻响声如豆撒铜盆,见招拆招,对上白扇也毫不吃亏,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伯仲。
但古啸京此刻心头焦急万分,因为他已看到阮红梅被南山放鹤摔来摔去,生恐自己的好兄弟被南山放鹤折磨而死,暗暗决心速战速决。
好在此刻,随着惨叫声连连,葛鹰和易江南已经劈倒了围着他们的雪鹰门弟子,范尧也已一剑刺破司空寒的肩头,瞬起一脚把司空寒踢翻而飞。
三人现在围了过来,欲同古啸京一起,对赵川流形成了合围之势。
与赵川流对击一掌,倒退定身的古啸京从古卷中撕下一页,抛作雪花一片,飘飞赵川流身前,赵川流伸手而接,定眼一看,书页上是两句唐诗: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将书页揉成一团,丢到地面,冷眼盯着古啸京,开口道:“要打便打,你这是何意?”
古啸京双手抱在胸前,笑道:“我现在已不想和你打,因为我曾经有个朋友,他也用扇子做武器,他那把扇子,和你的一模一样。如果你还记得姑苏城外寒山寺,也许你就会想起他是谁。”
听了这一句姑苏城外寒山寺,赵川流就看见了深秋的夕阳,看见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乞丐,瑟瑟发抖地靠在寒山寺的庙墙角落,共吃一个馒头,你一半,我一半。
赵川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痛苦,但这种痛苦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冷漠的,还有他的声音。
“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也没有多余的话,扇子又开始翩翩起舞,葛鹰、范尧和易江南也已围了过来,古啸京叹息一声,将古书放进了胸口衣襟内,挥拳而上。
他这本书,是诗词,也是账本,但这一次,这个人,并没有欠他的债。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赵川流原来就只是和古啸京平手而已,如今,被四人合攻,四面受敌,渐渐不能招架,气势颓然,被范尧一剑刺到小臂,白扇脱手而落,又被葛鹰阔刀刀背砸中肋骨,倒飞出去。
易江南手持刺轮正要乘胜而杀,人飞到一半,空中一道黑影朝他砸了过来,是阮红梅。
阮红梅的身子还未落地砸到易江南,易江南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一根金丝从他的额头刺穿到脑后,鲜血沿着金丝一滴一滴而落,如同细雨扣杨柳枝叶,既温柔,又风情万种,尽管它是艳丽的红色,缺更甚妖媚的彩虹。
易江南没有立刻死去,他依旧还能呼吸,贴在地面的脸上,那双眼睛,依旧瞪着手执钓鱼竿慢慢飘来的南山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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