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别过来!”李大山的喊声喊出来时已经晚了。
南山放鹤看也不看奔来的婉儿阿妈一眼,右手单手同李大山的双臂对击,一脚后蹬,跺在刀二那先前被撞飞时落地的短刀上,短刀应跺而起,南山放鹤左手往身后竖掌而拍,拍飞短刀逆行。
短刀刺穿雪花,逆着红辉,疾速朝婉儿阿妈射去。
“噗!大…山…婉…”,“茶花!”,“阿妈!阿妈!”。
那一刻,红的更红,艳的更艳,血幕洒过夕阳斜光,落在雪地里,瞬间绽放出一朵最红最艳最耀眼的红茶花,血之花,绽放,摇曳,随着夕阳凋零瓣落,落在李大山和婉儿的眼里,落在初九的心头,瞬间化成了三人的眼泪。
短刀从婉儿阿妈的脖子上划过,婉儿阿妈连“婉儿”都没呼全,脖颈间就喷血,人也扭身倒了下去,李大山双眼通红,婉儿哭着就要奔过去,被紧咬着牙齿,眼红脸白的初九死死拉住。
怒,李大山的全身,充满了怒火。恨,初九的心胸沸腾着恨潮。悲,婉儿肝肠寸断心滴血。
“畜牲!拿命来!”,李大山的拳更快了,臂肘更猛了,瞬、提旋、击、撞、劈、砸,一气呵成,招招直取南山放鹤的喉、心、额、颈等致命部位,如一头不要命的猛虎。
南山放鹤却从容不迫,身子左闪右避,边打边退,每一下都巧妙地避过了李大山的狠招,突然,脚翻首俯,翻过李大山,空落出腿,重重一脚,踢在李大山的后背上,李大山吃踢,瞬间随着惯性朝前倾去,南山放鹤不待李大山定身,震雪而起,斜身而翻,飞腿踢作连环,左腿跟着右腿,朝着李大山后背连踢六脚,紧接着,右手连着两记猛拳,都结结实实地打在李大山背上。
李大山的身子被这一连串的踢打,飞扑而去,正好跌在婉儿阿妈的尸体前,眼、鼻、耳,都溢出了鲜血,口中咳血不止,经脉俱断,心肺尽碎,已没了再起之力。
“阿爹!”婉儿和初九异口同声而呼,婉儿扯破被初九拉着的衣襟,奔了过去,初九也要冲身而去,奔了半步不到,就又扑倒在雪地中,原来,愤怒心急之下,却忘了自己的腿已被打成重伤。
婉儿才奔到半途,就被南山放鹤掠身拦住,被两指点住了穴道,倒在雪地上,脸庞泪流不止,却哭不出声音。
“啊!”,初九倒地又挣扎起来,不到半步,又倒了下去,反复几次,锤雪而吼,吼声撕心裂肺,接着抓雪而爬,朝婉儿他们爬去,如同一匹断了三肢苟延残喘的残狼。
村口冲出来几个胆大的村民,南山放鹤面无表情,转身拾刀而掷,飞刀破风而去,连穿几个村民的胸口。
南山放鹤掷刀杀人,转过身来,看着在地上爬行得初九,阴恻恻地笑道:“有趣,精彩,初九?你莫非真的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和被人打断腿的野狗有何区别,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野狗,差点儿毁了老夫的整个计划,老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这个野种!”
他说到这里,显然有些激动,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开口:“可是我还不能杀了你,你还得帮我去对付你那贱货娘亲,还有你的野狗父亲,还得为我去取温玉和清秋曲,想要这女娃活命,你就得乖乖地去杀了阮雪生和孟冲,取了温玉清秋曲,送到天山给我。”
南山放鹤说完,再也不去看一眼爬地的初九,也不管近处倒地的明月二女,一把提起被封住穴道的婉儿,踏雪朝山头飞身而去,带起一路雪花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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