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何宇飞就跪在地上赖着不起,他双手托举的姿势已经在沈小溪的犹豫下,保持了将近五分钟没动一下。

沈小溪气他不该这么执拗,小声骂了句:“真是个执拗狂!”

便又以更小的声音道:“好了,你快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

她的声音虽小,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司仪竟然在她嘴边准备了麦克风,她的小声,在场内所有人听起来,倒像是因为害羞的幸福回应。

现场再次掀起一片高潮声,有人拿了礼花筒和香槟,对着台上的沈小溪和何宇飞一阵狂喷。

沈小溪头发上都沾满了混合着香槟气味的礼花,粘在头发上厚厚的一层,甩都甩不掉。

她闭上眼,双手撑起紧紧抱着头部,何宇飞见状便将她揽在怀里护着。

台下又响起了一阵阵呐喊:“亲一个!亲一个!”

沈小溪闻声将头埋的更深了。

别看何宇飞平时对沈小溪耍流氓起来毫无违和感,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竟然也有点害羞的意思。

他轻轻地掰开沈小溪,望着她拼命垂下的羞红了的脸,顿时内心一阵酥软。

他缓缓地靠近她,近得连沈小溪都能感受到他局促的呼吸。

她内心再次一阵紧张,何宇飞将她的胳膊抓的好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豁出去了!就当被猪给拱了。沈小溪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就在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都能感受到他唇部的温度向她袭来的时候,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听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放开她!”

沈小溪缓缓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何宇飞诧异中夹杂明显的愤怒的脸。

顺着他腥红的眼神,沈小溪看到顾清城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台上,仍然面瘫似的立定在她和何宇飞对面,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沈小溪看。

“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请你给我一个解释!”何宇飞质问道,犹如一道火山口,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致命的岩浆。

“抱歉!她是我失散多年的未婚妻。我们有过求婚仪式的,而且在你之前,她已经答应过我了。何总若是在我与她还未解除婚约期间另立婚约,恐怕有失何总以及何氏集团的声誉,任何事请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您说呢?”

顾清城平静得就像在朗读一篇文书,压根听不出他的话中带有任何情绪。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话语的内容,同样足以震撼全场。

一片哗然。

何宇飞再也不愿意抑制内心的愤怒了,提高了音量,对顾清城大声道:

“你胡说!恐怕你失散是假,逃避和抛弃才是真!这三年里,她母亲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一个人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是为她挡过一回酒,还是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你说啊!”

顾清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很快便又恢复他那基因强大的冷漠,淡淡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恐怕就不需要向一个外人解释那么多吧!”

愤怒的焰火熏红了何宇飞的眼眶,既然这样,他不再跟他废话,他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何宇飞一个出拳,直直挥向顾清城的脸颊,眼看顾清城就要挂彩,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头稍稍一偏,躲过了何宇飞重重个一拳。

何宇飞见竟然被他躲过去了,更加气急败坏地迅速伸出另一只拳头,猛烈地向顾清城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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