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竟有与自己对饮的习惯吗?”我看着桌上的两个酒杯,想来是他之前在同人饮酒,莫不是方才那白袍男子。

“尊者说笑了,不知尊者深夜找我何事?”司命暗暗叫苦,脸上却还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司命看她行至身旁,顺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望嘴边递了过去,他正欲阻止,她却只是放置鼻尖轻嗅了下,便握在手中细细的把完着不发一言。

“这是上好的雪山青莲,听闻此酒是采集冬日大雪所化的雪水酿制,你房中的这坛酒少说也有百年了,此酒极难酿制,我倒是好奇是何人能让司命星君如此招待。”

听闻这司命星君嗜酒如命,看来方才那白袍男子的身份定不普通

司命听闻却只是浅笑道“你半夜不睡觉,莫非是为了来此与我论酒吗?”

“我只是有些疑问,想问问司命星君罢了!”我放下酒杯,自怀中拿出了心之镜。

这心之镜一则是我们狐族用来互通消息,二则是可以看到自己的过往。

“我们狐族的心之镜可看见自己的过往,可是你看我的心之镜却什么都看不到。”我挥了挥袖子,那镜子还和之前一般干净不染纤尘。

司命转了转手中的红绳道“这乃是狐族之事,尊者何故要来问我。”

“我听陌说,我同天界的太子殿下是同门师兄妹,然我这心之镜莫说师兄,就连我那师傅的模样都没有,我想来想去,世间能有此效果若非鲛人族的鲛人泪,便是天界的忘尘缘了。”我用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司命眼中的迟疑,看来这趟是来对了,他果真知道些什么?

且鲛人泪只是让人不能动情罢了,并没有抹去记忆的功效,唯有那忘尘缘,听闻忘尘缘是天界药老的得意之作。

天界之人飞升上神之时,都会去人间历一世情劫,已断自己的尘缘,但许多仙友历了情劫皆沉寂在情劫之中,药老便与司命星君相商,研制出了这忘尘缘。

历劫之后服下忘尘缘,一切便都烟消云散,归入尘土。

“尊者说笑了。”司命只言这一句,便起身进了屋,行至屋门前道“尊者何不顺其自然,何故一定要知道过去那些事情呢?”

我瞧着前方那红衣男子,此刻在烛光的照耀下他的背影充满了沧桑与孤寂“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脑中一直有个念想,那些过往对我很重要,不应当被遗忘。我对身边很多人都感觉很熟悉,但却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记忆,甚至我自己。我如今六万岁了,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记忆,若不是问了紫苑,我还以为我是个刚修成人形的狐狸。”

“我亦知,那个让我忘记这一切的人是为了我好,但我并不喜欢这样,今日叨扰你了,你近年来的话本子是愈发无聊了。”言必我转身出了房门。

司命转头看过去,只看得见她那青色的一角衣摆,如来时一般了无踪迹。

墨裴,我们是不是错了呢?

紫苑是被一阵敲门声给震醒的,随手披了件外袍,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已穿戴好的陌,和翎月曦。

我瞧着披着外袍的人道“紫苑,这些年多谢你陪在我身边,我打算回天山了,六界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玩。”

紫苑看着一袭粉衣巧笑嫣然的她道“你昨日不是还说要去看人间的花灯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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