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来此坏我好事?!”左前方六丈处,一块巨石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随即一獐眉鼠目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红褐锦衣,臂绣血手图,血魄教的人!”杨寓目光一凝,立刻就认了对方来历。

“呦,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些见识,竟知道我血魄教的大名。”青年男子阴嘿嘿地笑了起来,接着道:“你竟能不惧这白雾,很好!想来精血充足,非比寻常人,我正好抓你回去领赏。”

杨寓眯了下眼,淡然说了句:“真丑。”

“你说什么?!”青年男子似乎被踩到了尾巴,大叫而问。

杨寓一副诚实的样子道:“我说你丑爆了,我若有你这副尊容,早就羞愧撞墙了,再不济也躲在家里或找个野洞避居起来,免得出来恶心人。”

“你找死!”青年男子周身闪过一丝血光,一脚踏碎脚下石头,飞空而起,借势朝杨寓头顶抓来。

他没用武器,在他看来一爪足以将杨寓脑袋抓个稀巴烂。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杨寓反应很快,身躯一晃,自然轻易地躲了过去,而且趁机探手一拳狠狠地击在了他的后背上。

力量之大让人觉得恐怖,青年男子身体剧震,“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口里喷血。

“你……不过乡野小子,怎么可能?!”青年男子的面相更丑了。

“还有护身甲具,不错嘛。”杨寓冷哼,对于敌人,他绝不手软,当下一脚踢过,青年男子飞空而起,再狠狠落下,还传来了甲具破裂的声音,同时嘴里再次喷出几口鲜血,身体一阵抽搐。

“你……你……别过来!”青年男子恐慌了,赶紧道:“求你放过我,我笼鳌田以后绝不与你为敌,见着你绕道走,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

“笼鳌田?哼,我不信你。”杨寓自然不想放过他,血魄教听说比较难缠,万一他走后不岔,找来教中高手,那不是要倒霉了,干脆来个灭口。只是要第一次杀人,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抵触。

不过修者最忌犹豫,有了决定,自然要行动,杨寓右掌拍向笼鳌田的额头。

“咻!”一块褐色龟壳自笼鳌田的嘴里吐出,防御在额头上,正好挡住了杨寓的掌劲,不过即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那龟壳也颤抖不已。

“你不要太过分,我说了今后不再与你为敌!”笼鳌田忍着伤势,从地上纵退,躲避杨寓的攻击。

杨寓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你们血魄教明面上明里暗地可做了不少肮脏事,你们以为别人都是糊涂虫?说!你在这乱葬荒坟有什么企图,摆弄什么?”话音刚落,正好追上笼鳌田,脚下猛踢。

笼鳌田又摔滚了下去,浑身痉挛,嘴角似有流不完的血,眼中却带着恨怒。

“听说你们血魄教最喜欢将人放干血,在哀吟中将人活埋进血菌坑,简直丧心病狂。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在这随意挑个坟墓,将你埋了如何?”杨寓说着又是一脚,此时他的力量非常巨大,立时就将笼鳌田踢飞而起,横射出去五六丈远。

“不知死活的混蛋,将我笼鳌田这般重伤,这事没完!”笼鳌田突然意识到,再不逃就完了,“哧!”的一声,一张血布从衣袖中飞出,将他卷起,竟然唰地一下腾空急射而去,让杨寓一脚踏空。

此时农舍内,素姐都开始不淡定了,美眸中开始闪过担忧之色,刚才已经将煎好的药汁喂给了妇人,现在就等结果如何了。而小寓这个小混蛋,让他煎药,却不知溜哪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这轻浮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优秀的驱鬼德师。

正思虑着,屋内传来呼喊:“素德师,快来看!”正是那汉子焦急的声音。

素姐快步迈进内屋,却看到妇人全身都在抽搐着,双手,脖子的经脉都变为青紫色。有点坏了,这是魑鬼进一步要化胎的症状。

情急之下,素姐掌中浮现出一把银色尺和一根玉色针,先后弹出六道法力,封住了妇人血海、气海等六大要穴,然后催动银色镇鬼尺轻拍在夫人的肚脐处,并紧贴在上面,同时将渡元针悬空轻刺夫人眉心,一道精元快速渡入。

如此三个呼吸后,夫人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不过抽搐渐渐平息了,只是脖子和双手上异常的经脉并未完全复原。

这边杨寓又抓了几只戴龟子和何娄壳,凑齐了数目。只是在此期间,先后又有数道黑气从荒坟中飘出,并不断被他的身体吸收,他自己依旧浑然未觉,一门心思捕捉乱飞乱钻的小东西。

他却是不知,昨日在古通三宝庙内昏迷之时,近百金芽须从他心脏部位入体,就此存了下来。这金芽须连极毒邪恶的红色鬼尼劫气都能克制化解,更别说这荒坟墓中的黑气。

杨寓提着竹篓,兴致勃勃地快速返回去,很快就下山来到了农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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