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后宫里本就是靠恩宠说活的地方。皇后是文臣世家出身,母家虽然高贵,但是不及俪贵妃的母家功勋卓著。所以俪贵妃向来都是这样的跋扈。才人不得宠,又是皇后娘娘的人,被俪贵妃当了眼中钉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什么时候就成了皇后娘娘的人了?”

“您受皇后娘娘提拔,成了才人,在别人眼里你们就是一党。”

“可我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从没想过争宠,我不会阻碍任何人的。他们又是何必呢?”

林太医并没有回答柳榆,只是说道:“柳才人好好的休养,不要沾水。微臣明日再来换药。微臣告退。”

清月擦掉柳榆的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弄成这样?”

柳榆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清月,我们想的安慰日子可能到头了。”

“什么?你怎么了?”

柳榆用被子蒙住脑袋,侧过身去,“我想静静,你们都出去。”

清月和箬竹退到屋外,柳榆躲在被子里,看着手上缠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感受着手背上药粉带来的丝丝清凉,和眼泪咸咸的味道。

柳榆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从不渴望得到什么。为何还要被人这样的羞辱?

悲愤交加的柳榆蜷缩在被子里,压低着嗓音哭泣。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清月进来劝了许多次,却连被子都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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