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会长,木某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是被形势所迫,木某能够理解。”木正清却是拱手而道,言语之间已是多了些疏离。

所谓“患难生死见真情”,木家被冯家如此迫害,所幸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如果木瑜出了事、如果木家产业被夺,如果再进一步,那么很有可能会酿成一番惨祸啊!廖远山在冯怀的威逼利诱之下做出这种选择,已经是与冯家坐上了同一艘船......

不过,木家的崛起中也有廖远山的功劳,廖远山曾经帮助过木家,木正清永不会忘。

“我......唉!”廖远山欲言又止,此时的情形,多说无益。

那边,木宏忽然大喝一声:“你们想走必须得经过我们的同意,你以为木家是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

紧跟着便有人呼应——“对!今天你们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离开!”

“不许走!”

“说得对,大家伙不要让张青虎溜了!这厮欺负我们木家最多,咱们今日何不趁机打他一顿解解气!”

“好!都不许走!”

不知是谁大喝道:“大家一块上!”

木家众人一呼而上,相拥着上前与冯家众人对打起来,拳打脚踢的声音尤为激烈,呼喝声、大骂声、还有棍棒的闷响,有哀嚎声......

张青虎被众多人包围走不脱,想反抗却无心无力,想逃跑却无门无路,他眼神慌乱地大喊着木家包围圈之外的冯家众家丁,但那些家丁们见情况有变,很多人都偷偷溜走,只有剩下的还算衷心的留下来与木家众人打成一团。而张青虎却被踢倒在地被众人围殴,惨叫声不绝。

廖远山见此看了封煜一眼,而封煜对此不闻不问,他指着那混乱得不成样子的一幕的手臂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木家的人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怎会不好好把握?一个个地早已卯足了劲儿,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自己曾经受过来自冯家的欺辱尽数还回去,以解心头之恨。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从人群底下忽然钻出来一个人,这人便是冯怀。原来他之前假装晕倒,现在又趁机逃走。此时他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衣襟凌乱,嘴角的血迹还残留未干,如同半死不活的狗一样急吼吼地往外爬,边爬边回头看......他如今阴谋败露,在东林城已无立足之地,他又当众杀人,罪上加罪。

他爬啊爬,直到爬到墙角处,却望见一步之外多出一双脚,他惊恐地抬头往上看去,看到了锦年那张戏谑的笑脸。少年纯真的笑容呈现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是那样地夺目,可在冯怀看来却是如此地邪恶。

锦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人,笑道:“啧啧啧,你这老头真是自作孽呀,你迫害木大叔和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我听说木瑜和我师哥为了你的一封信可是跑去忻州去了,我师哥因此把黑风寨都给灭了,嗯,这里面是我师哥的功劳最大......我师哥倒是做了一件大善事,而你呢,你干了什么?”

趁着锦年自顾自说话的空档,冯怀像蚂蚁半路遇到石块一样想绕过去,却被锦年一脚踩住。

“小兔崽子,你放开老夫......啊疼疼疼!”

而另一边,张青虎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抱住头,在众人的踢打下一动不动,约莫过了两刻钟,众人终于打累了,渐渐停歇下来,张青虎仍然一动不动。

冯怀被锦年一只手拎着往木正清面前去,锦年将他一把扔在地上,朝着封煜道:“师哥,你看怎么处置他?”

封煜垂眸看着地上有如老狗一般的冯怀,道:“先带去郡王府看守。”

“让他去郡王府?我不要看到他!”锦年十分嫌恶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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