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然如同被鬼追一般赶回了家中,看到依旧安然无恙的卿云,舒曼的一颗心才放回肚里。
临出发这几日也没她什么事了,只是她不能随意离开好客楼,不过比起前些时日,这几日她都能早归了。
到家中时,孟柳夫郎尚未做晚饭,舒曼送走了隔壁三口子,回到灶房便准备下厨。
转头便看到了木盆里放着的两条鱼,舒曼卷袖子的手顿住了。
这是哪来的鱼?
孟柳带来的?
可孟柳哪来的钱买鱼?
舒曼如今已是杯弓蛇影,看到这鱼心中顿时警惕了。
回到里屋问卿云那孩子,结果那孩子也是一脸懵。
难道不是孟柳带来的?
不然她夫郎为何不对卿云这孩子说呢?
可,不是她带来的,会是什么人带来的?
越想越不安,舒曼觉得她不去隔壁问清楚,她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进屋跟卿云交代了下,舒曼出门又把门锁上,再三检查了门才往隔壁去。
“灶房那鱼是怎么回事?”
见了孟柳开门,舒曼便站在门口直接问道。
孟柳一开门便被舒曼板着的脸吓到了,她哪里惹了申虎了,怎么突然就又跟以前一样板着脸一副要揍她的模样了?
好一会儿才理清舒曼问了她什么,孟柳张口就要解释,却连打了几个喷嚏,好不容易止住了,她顾不得别的,赶紧说道:“鱼是阿嚏、阿嚏、是我在河里阿嚏、捉的……”
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孟柳就又开始咳了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一边抹着眼,一边吸着鼻子,孟柳更着急了,可越是急她就越是说不出话来。
舒曼听到孟柳说了什么后就僵在了原地。
再看到孟柳涕泗横流的狼狈样子,看到孟柳那红肿得像萝卜的手,想到自己的猜忌,想到自己刚才带着怒气的质问,她整个人都像是胀气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迅速蔫了。
“抱歉。”
舒曼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沉声道。
孟柳疑心是自己咳得出现幻听了,便没有管舒曼方才的道歉,艰难地继续解释道:“申大姐,鱼真的……”
“我们两个人吃不了两条,你拿回去一条。”
不等孟柳继续解释,舒曼就截断孟柳的话道。
“不用不用不用……”
孟柳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偏嘴上说不出别的拒绝的话,她转头看向灶房叫自家夫郎。
孟柳夫郎听到门口的动静便贴在了灶房门细听,听到舒曼说到让他们拿条鱼回去后,他便看向了自家灶房里的盆。
听到妻主叫他,孟柳夫郎就低头端了盆出去。
见到自家夫郎端了盆出来,孟柳大松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看向舒曼,重新道:“您看,我们自家也有……申大姐留着自己吃吧,阿嚏,这寒天腊月的,肉也放得住,我今儿个下河里收获不小……阿嚏阿嚏”
孟柳说着便指了自家夫郎端来的盆让舒曼看,没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这叫做收获不小?
舒曼听着孟柳接连不断的喷嚏声,再看到那盆里明显小了一大圈的两条鱼,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隔壁这两口子,真不知道要如何说他们好。
就为这四条鱼,这种天气去下河,是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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