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曼手中的包袱,卿云有些好奇,但也没多关注,他的目光还是追着舒曼的脸。
虽听着风声是没了,可早上舒曼她出去那会还是有风的,不知道这会她的脸会不会更严重了?
盯了没一会,卿云没发现舒曼脸上的伤势加重,却发现了舒曼的不对劲。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她的神色实在有些奇怪。
尤其是看到他的时候,是遇到了和他有关的事吗?
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若是和他有关,又令她如此烦忧,他怎么着也不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啊。
“出什么事了吗?”
卿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舒曼看都不敢看卿云,“无事,无事。”
声音一出来,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刺耳。
这是无事的样子?
卿云越发肯定舒曼遇到什么事了。
而且,这事,定是与他有关,不然,她不会这样不敢看他。
她总是这样,想瞒他什么事便不敢直视他。
卿云审视了下舒曼的表情,更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他抿了下唇,轻声问:“不能和我说吗?”
舒曼叹了口气,深深为自己掩饰不住情绪感到挫败,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挺能掩藏情绪的,这会才知道,她能掩藏情绪也仅限于面对她能理解的事情,那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面对这种稍有不慎便会丢命的大事,她根本就无能为力。
这样的事她一个旁观者听了尚且全身发寒,更别提他这个当事人了。
所以绝对不能对他说。
想起昨晚这孩子难得的情绪外显,眼看他渐渐在恢复……舒曼用力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只是,遇到了……那位,弦郎,给了我个包袱……”
不说一些不行,可即使是这件事,舒曼也发现自己很难说出来,断断续续像是挤牙膏一般挤出了这些字后,她就说不下去了。
不敢看卿云听到这件事的反应,舒曼却更忍不住心里的担心,她不能不去看他。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卿云这孩子脸上居然很平静,就如同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这,这么平静是好还是坏啊。
舒曼心中更担心了。
上次听到弦郎的存在,这孩子还脆弱得像是一张白纸,怎么这次就没反应了?
卿云不是心中没有波动,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更在意的是舒曼说她遇到了那位弦郎。
一听到弦郎两字,他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那画像上含情脉脉的眼神,她方才见了那弦郎,那弦郎是不是还是那般对着她笑呢?
连他这个男子看了都觉得那笑容好看,她呢?
那夜她身上的脂粉香难道是这位弦郎的?
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告诉他的吗?
可是,她第一次见那位弦郎就告诉他了,这次也告诉他了,为何期间见了就不和他说了呢?
心里千丝万缕全是纠缠在这件事上,卿云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见,那位弦郎了?”
舒曼仔细观察着卿云的表情,见他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她回答得便越发小心翼翼,“不是,是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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