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卿云反应过来,院中对立站着的两人就撞到了一起,他的心一下子便绷紧了,手指不自觉就攥紧了被子。
那两人的位置不停变换着,卿云的目光从舒曼脸上移到了脱里脸上。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不由低了头避开,那个叫脱里的女子的眼神,那般的凶狠慑人,即使不是直对着他,便让他心惊胆颤了。
再去看舒曼,卿云心中便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脱里那般可怕,可跟那脱里直面的她脸上虽是一派严肃,却毫无怯色,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她们的拳脚快得他几乎看不清楚,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地上的尘土四起,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舒曼的身影。
明明那脱里更强更厉害,他昨日便见识过的,可目光它自有主张。
她打到那脱里他便跟着欣喜,她被脱里的拳脚扫到,他便跟着蹙眉握拳,两人若是胶着,他也提着心摒了呼吸等着。
卿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竟会看比斗看的这般入迷,这般血液都似在沸腾着一般地移不开目光。
心中恨不得他也会,他也能这般强壮,有力量。
无法自已地想,倘若他也能如此便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了吧?
卿云从未像此时这般羡慕过别人。
一直到舒曼她们结束热身,他的血液还是在沸腾着。
只是在四肢里流淌着时是滚烫的,到了心里便是冰凉的了。
卿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自己的伤腿处,明明碰到的时候也会疼,这腿还是有知觉的,可为何就治不了了呢?
别说是像她们一般勇武了,便是如以前一般正常行走他都做不到了。
越是对比鲜明,他心中便越是难受。
舒曼抹了把脸上的汗,撑着腰喘了口气,心里只觉得畅快极了。
“我们烤肉吃,昨儿个的烤肉太好吃了,妹子,你再烤些来吧。”
脱里拍了怕舒曼的肩膀,满脸讨好道。
舒曼瞅了一眼脱里脸上的表情就收回了视线,她觉得自己应该洗洗眼。
脱里这般凶悍的长相卖萌根本就是在卖惊悚。
想到洗眼,舒曼下意识就看向被她安置在一边的小少年了。
这一看舒曼心里一紧,也顾不得回答脱里便疾步走了过去。
“腿怎么了?疼还是?”
舒曼见卿云的手一直放在伤腿处,表情也不对劲,便有些着急地问道。
卿云在舒曼走过来时便回了神,刚想摇头说没事,便听到那叫脱里的女人接话了:“你夫郎的腿是被打断的吧?你没带你夫郎去治吗?”
他霎时就不知怎么回话了,昨儿个事出紧急,他才敢在有外女在时还能说话,今儿个他就不成了。
尤其这脱里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你夫郎,明知这是骗她的,他却还是听得满心不自在。
可听着脱里的语气,大有你没带他去治便是欠揍的意味,想到昨日脱里的表现,再想起这脱里方才凶狠的表情,内心的担忧占了上风,卿云强忍住不自在开口抢答道:“是没治了。”
舒曼没想到卿云会主动开口说话,可那语气中的维护之意她还是听得懂的。
又反应了一瞬,她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她不是骗这孩子说这腿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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