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批烤好了,舒曼给已经吃完一盘喝着酒还眼巴巴盯着炉子的脱里又盛了一盘,这次她没忘了给自己留了两串,饶是如此,脱里也心疼得不得了,眼睛瞪着舒曼好一会儿才罢休。
舒曼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还是指望她烤肉,脱里一定会把她手里这两串也抢走。
解决完手里的两串,舒曼取了细签子开始串盆里剩下的碎肉块。
“这么小的还串它干嘛,都不够塞牙缝的,别费工夫了,妹子串那些!”
脱里嘴上吃着,还不忘关心舒曼有没有继续在烤。
见舒曼拿了细枝在串小串就赶忙提醒道。
“这是与,咳咳,我夫郎吃的。”
舒曼忍住不习惯说了出来。
脱里听了,难得的放慢了咀嚼速度,盯了一会舒曼,然后伸出油汪汪的手以舒曼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拍了拍她肩膀。
“我脱里果然没看错人,哈哈…”
舒曼扶额,要很努力才能不去看自己肩膀上的油手印。
得,该换新衣了。
开了这个话头,脱里继续说道:“你这夫郎人没三两肉,可胆子不小,对着我脱里也不怵,有点我们北狄男子的样儿,不愧是妹子你看中的………”
舒曼愣了下,那孩子胆子不小吗?
听了脱里这话,舒曼第一次开始想这个问题。
她印象中这孩子总是需要保护的那个,怎么也跟胆子大联系不到一起。
烤肉滋滋地响着,油滴在柴火上嘭地冒起一束明亮的火灿烂一瞬又销声匿迹。
或许是她一叶障目了。
总想着这孩子需要保护,却忘了能在这女尊男卑时代遇到这般事情还挣扎着要存活的,怎么会弱呢?
小串的肉烤好后,舒曼捡了盘子装好,又交待了脱里自己看好炉上的肉就回去了。
敲了门,又出声报了下是自己,好一会儿孟柳夫郎才来开门。
“申虎大姐,您进来看看小郎君的胳膊……”
舒曼本想着递了盘子就离开,听了孟柳夫郎这话就不得不进去了。
自从知道这里腊月二十六要洗福禄浴,她就一直发愁这孩子要怎么洗的问题。
本来打算的是她自己把孩子抱到浴桶里。只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首先她就得全程闭着眼睛。
可就是闭着眼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
这会儿又不是先前两人什么都没说时了。
本来相处就尴尬,要是是她帮着洗估计就更尴尬了。
脱里来了,她也没时间去管这个了。
听孟柳夫郎的话,舒曼心里有些不安。
秦大娘女儿交代了,胳膊不能乱动。
难不成方才洗澡的时候夹板掉了?
心里担心着,舒曼跟着孟柳夫郎一路进了里屋。
屋里氤氲着香气,热气,湿气,这种感觉真是久违,舒曼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鼻子。
往炕上看去,只见少年静静垂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手怎么样?”
见到披散着头发显得越发纤弱的小少年,舒曼的声音不由放的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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