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柳在外面听戏听得如痴如醉之时,里面舒曼把脱里先灌倒了,见脱里往后一躺打起了呼噜,她自己摇摇晃晃提着酒壶出了屋门。

脑子里像是浆糊一般怎么也转不动,舒曼一路摇摇晃晃下了楼,扑到了转角的亭子里,往地上一坐,靠着栏杆,举起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耳边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绝于耳,后来隐隐约约又觉得自己听到了鞭炮声,舒曼下意识想要捂耳朵,却带着酒壶往耳朵里倒了去。

冰凉的酒浇在耳朵上沿着脸颊滑到了衣领里,冰的她清醒了一瞬。

正在这时,有两个跑堂的闲聊着走过来,其中一个正说道:“今儿小年也不能回去……”,说着就险些踩到地上坐着的她。

看到地上坐着的人是她,那两人忙弯腰连声道歉。

舒曼脑子里混沌得厉害,她一边笨手笨脚地拿袖子擦拭着,看到两人一直弯着腰站在自己面前,这才迟钝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走开。

一直到这两个人都走开了有一段距离了,她脑中忽然飘出了她刚才听到的话,趁着这会清醒,她赶忙扶着栏杆站起来,叫住了那两人。

待那两人诚惶诚恐地走过来后。

“今儿小年?”

舒曼瞪大眼睛直直看着那两人问道。

不知是不是醉意又涌上来了,即使她努力瞪大眼睛了,这两人还是在不停地打晃。

“今儿是小年,申姐。”,那两个人被她叫住后一脸惊慌,但还是流畅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舒曼双手捂头,捶了捶头,有些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

得到一模一样的答复后,她揉了揉头,脑子更混沌了。

怎么就是小年了呢?

她来的时候,好像是二十几来着?

那时,那个孟柳,对,孟柳还说什么来着?

怎么想不起来呢?

舒曼又捶了捶头,还是什么也想不清楚,索性放弃不再想了。

“什么时辰了?”

舒曼抬头看了看天,却实在看不出来时辰,天好像也旋转着,看的她更晕乎了,只好低下头追问眼前的俩人。

听这俩人说了时辰,舒曼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脑子又管用了些,她花了一些时候换算出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她在冥思苦想着,被她叫住的两人没得她的吩咐也站着不敢动。

等舒曼想好时间,看到面前还驻着的两人,本想让这两人各忙各的去。

可四下一看竟不知道往哪拐才能出去,只好随意指了其中一人给自己带路。

原还能摇摇晃晃地自己走,走了一会,还没出去,舒曼就不得不靠人扶着了。

不知晓走了多久才出了好客楼,扶着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离得这么近舒曼也听不清楚。

勉强辨认出自己出了好客楼,她就推开了扶着她的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大街,

也没走几步,舒曼就被街上的人晃花了眼,分不清是街上本来就人多,还是她眼花看人重影。

猛揉了揉眼睛,舒曼踉跄着往前走,明明她是在直着走,可眼前的路却在不停地弯来弯去,脚像是踩着棉花一般总踏不到实处。

到了后来,眼前已经看不到具体的路了,脚踏上去就像是踩空了一般,舒曼不得不停了脚,不行,她这样是走不回去的。

难道今天还不回去吗?

她说过要回去的啊。

今天要是再不回去,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

好不容易才把脱里喝倒了,这会时间也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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