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想着,目光慢慢落在炕上躺着的人身上,她在别人的身体里,那炕上躺着的人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施暴者跟她现在这副身体的原主又是什么关系?
她拿着烛台一步步靠近炕,离得近了,她先注意到了炕上的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有更换过了,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中,她依然能看到那污渍斑斑的痕迹。
一动不动躺在那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褥中的人同样有一头长及膝盖的头发,此时凌乱地散在床褥上,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想起她清醒时看到的听到的,舒曼压下了心里的恐惧,她轻轻拨开炕上人挡了大半脸庞的乱发,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就露了出来,这张脸上还有青紫的被掌掴过的痕迹,嘴唇上还有渗血的伤口。
没有受伤的皮肤莹白如玉,翘起的睫毛鸦羽般浓密,鼻子挺秀,毫无疑问,床上躺着的是位美人,而且五官还有些稚嫩,一看就知道是未成年。
这时离得近了,舒曼才注意到床上的小姑娘在抖个不停,她伸手贴了下小姑娘的额头,触手又烫又湿。
这个小姑娘得去看医生,可,现在……
舒曼纠结了一会就放弃了出去找医生的想法,她现在什么情形都不知道,附在别人身上,还没有一丁点原主的记忆。
这是哪里?为什么到这里了?去哪里找医生?她统统不知道。
而且,她越想越觉得这副身体的原主跟那两个施暴者可能是同伙,中间醒来虽然不太清醒,可她记得花生米,记得酒味,再一闻自己身上,简直就是泡酒里了。
还记得一点,她似乎是跟两个人在一起,没猜错的话就是刚才那两个人。
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何那两个人会放她跟这个小姑娘待在一起,还会在施暴后不忘让她盖上被子睡在炕上。
可外面下着那么大雪,如果他们仨是一伙的,那两个为何还要离开?
是不能待在这里,还是不想待在这里?
这个房子是谁的?
是“她”的吗?
她见到那两个人该怎么办?
太多的疑问在脑海中不断地蹦出,舒曼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能先放到一边,先看眼前,至少她现在还活着,还有个发烧的小姑娘需要照顾。
她记得刚才在厨房摸到了姜,舒曼在那一堆东西里翻了一会就找到了姜,不去看医生的话就只能先喝点姜汤了。
感谢她小时候玩过这个火镰,舒曼折腾了一会就顺利地在屋里的土地上升起了火。
火是没问题了,但是没有水,舒曼又去厨房里找了一遍,疑似水缸的大缸里什么也没有,没办法,只能用雪了。
舒曼出门端了一锅雪回来,先化了水把那脏乎乎的铁锅刷了一遍,不知道这房的主人是不是不在这里住,锅跟没人用过似的落了一锅灰,舒曼换了三锅雪才刷干净锅。
炕上小姑娘依然是滚烫的,舒曼看着那张秀气的小脸就不忍心,想了想,找了洗脸盆和毛巾,勉强洗干净了放好,在离炕不远的地方又升了一堆火,决定帮这个小姑娘物理降温。
忙活了一通,舒曼已经热的出汗了,她把棉衣的扣子解开,脱了感受了下屋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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