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怎么看这件事?”老太太待儿媳走后,问颜彦。

“不见也好,咱们可不能这么轻易让对方掀了底牌。外祖母,您想做什么尽管做,大不了,我就去做两年尼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就不信陆家知晓这个消息后不着急?”颜彦说道。

陆家把姿态放这么高,这种情况下颜彦仍执意去出家,到时受诟病的只能是陆家,外人会谴责陆家逼人太甚。

“好,孩子,你能懂外祖母的心意,外祖母很开心。”说完,老太太松开颜彦的手,转身把自己的枕头抱了起来,上面有一把小铜锁,老太太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把钥匙把铜锁打开了,从枕头里掏出了一堆银票和一张大红纸。

“孩子,这是你娘当年的嫁妆单子,你娘没了之后,你祖母找到我们,她答应亲自抚养你,也答应嫁妆单子的东西将来会一点不差地交给你,前提是这些田地铺子先转到她名下,但有一点,田地铺子的收益每年交给孟家保管,将来留着给你当嫁妆,来,看看有多少?”老太太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堆在了颜彦面前。

“啊?”颜彦看着这堆银票发愣了。

这件事她是一无所知啊,不过她倒是解开了一个谜团。

原来,古代女子出嫁后若是挂了且又没有后人,正常情形下这嫁妆娘家是要收回的。

可颜彦的母亲临终前生下了颜彦,因此,这嫁妆孟家一时之间也不好直接说收回,颜家也不会让孟家收回,肯定是要留给颜彦的。

可自古财帛动人心,颜彦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谁敢保证这笔财产将来一定会完璧归赵落到到她手里?

于是,为避免孟家猜忌,也为了堵住孟家的口,颜彦的祖母主动找到了孟家当家人,也就是颜彦的外祖母,提出了一个不伤两家和气的法子,这笔家产两家一块保管,谁也别打这笔银子的主意。

孟家见颜家把话说到这地步,自然也不能再有什么异议,毕竟两家都是百年世家,谁也不肯因为这点家产撕破脸,传了出去成什么?

可问题是,这么重要的消息原主居然没告诉她,她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呀?

“外祖母,这件事我婶婶清楚吗?”颜彦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清楚,你祖母没了之后,这些东西转到了你叔叔名下,每年你婶子都会打发人把账本和银票送来,因着庄子和铺子的人都是我们孟家的,为了以示公平,这些账本和银票都会先让你婶子过一下目,然后给我们孟家送来。”

颜彦听了这话方才拿起这堆银票数了数,从五十两到一千两不等,总共有三万三千多两,颜彦默算了一下,她今年虚岁十五,周岁十四,也就说,母亲的嫁妆每年可产生两千多两银子的收益。

尽管颜彦对当地的物价一点也不了解,可不管哪个朝代,三四万两银子都不是一笔小数,有这笔钱,她可以随便在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地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换句话说,她手里有这笔银票,还嫁什么陆呦啊?出家一段时间后拿着这笔银子换个城市生活,岂不悠哉自在?

嫁人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她可不想搭进自己的青春年华去做一件没多大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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