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护卫和县令派来的官兵,被杀的节节败退,四散奔逃,有往东的,有往西的,惨叫声、告饶声、哭爹喊娘声响彻天际,你拥我挤,自相践踏,天灵盖被削的满天飞,死尸在地上被踩的来回直滚,残肢碎肉到处飞溅。

甘宁被几个官兵围住,刀光舞动,猛的一划,稀里哗啦,几只长矛应声而断。

他紧跟着抢上两步,把大刀往人群中一刺,抖开双臂就是一通乱搅,几十斤重的斩鲨刀在人群里一搅和,扎死的扎死,开膛的开膛,甘宁把刀往回一收,肠子肚子带出来一大串,官兵死伤惨重,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哪里人多,甘宁就往哪里冲,健步如飞,刀光凛冽,冲入敌群一阵狂杀,砍断的人头臂膀四处横飞。

甘宁一跟敌人交手,身上的血液就会抑制不住的陷入疯狂,不把敌人全部砍翻他是不会罢手的。

在甘宁的带动下,王财带来的人,最后一个都没能幸免,哪怕跑出很远,也会被追上杀死。

战斗激烈而短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结束了,甘宁把人召集在一起,除了有四五个弟兄负了伤,一个死的都没有,运气不错,还缴获了十几匹战马。

“走,马上去追赶王家的运粮队。”甘宁果断下令,带人狂飙般的追了上去。

转过天来,一个报信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城西王家,见到王智后,哭丧着脸禀报道“大公子,完了,全完了,东镇的庄园被贼人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运粮队也都死光了,粮食也被抢走了。”

“什么?”王智一惊,足足半晌身子木雕石像般一动不动。

“岂有此理,贼人竟如此猖獗。”良久之后,王智咬牙切齿,气恼之余眼里也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贼人劫粮,这绝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山贼草寇,每一次行动,都狠辣果决,行动迅速,连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们,王智心里渐渐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甘宁昨天夜里,借着夜色掩护,将粮食平安运到清水渡,一切安顿好之后,甘宁把几个头目召集在一起,交代他们要多准备一些船只,随时注意黄巾的动向。

雷虎告诉甘宁,附近有不少渔民也想入伙,甘宁非常高兴,渔民大都精通水性,几乎都在长江边长大,翻江过河如履平地,撑船的手艺也都不差,这正是甘宁所看重的,甘宁当即点头答应,让雷虎放开手脚,尽量多的招募一些渔民。

翌日清晨,甘宁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县城,刚一进城,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从对面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响亮,叩击着厚重的青石地面,如战场上敲响了进攻的战鼓一样。

带队的方面大耳,目光冷峻,身上的衣甲煜煜生辉,透着一股威武的杀伐之气,正是张山。

甘宁闪到路旁,笑着打了个招呼“张兄,这是要急着出城吗?”

“吁——”

一声长嘶,张山勒住了丝缰,居高临下的看了甘宁几眼,问道“昨日东镇有贼人纵火杀人,你可知晓?”

甘宁摇摇头,扯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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