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史与夫人异口同声质问,“人怎么就不见了?!”
那奴才细细禀来,周书请苏眉去酒楼吃饭的事,只是除去了那段周书下药的勾当。
听完,御史夫人便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不会的不会的,我儿不会有事的,老爷你说怎么办啊?要不咱们报官吧!”
周御史也是经过风浪的,淡定了一下道,“本官不就是官?莫急,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兴许他又去哪里鬼混了。”看了一眼夫人,继续说,“都是你这妇道人家,平日里不好好管教,才会教出这么个没正行的东西!”
御史夫人还想辩解几句,一想还是儿子要紧。赶紧召集家里的奴才都出去寻人。
周府的下人分散着,去了酒楼、赌坊、春楼,还去向常一起厮混的几个公子家打听,处处寻了个遍,也仍是不见周书的踪影。
快到日落西山了,御史府门前走上来一对老少乞丐,小乞丐朝着守门的人递了封信纸,说是要交给周御史的。
等周御史看完信,心中纳闷不已—字迹是自己儿子的,但是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周书是谁?他的品行不端,邺都城里哪家闺秀愿意沾上?打死也不信,太师府千金,能与自己儿子一同出游。
御史夫人也见了信的内容,定了心,生出欣喜。只是看自己丈夫还在疑虑,问道,
“要不,要不我上太师府打听一下?”
周御史思量了下,“你先莫声张,明日下朝后我找机会探探太师的口。”
隔日
朝堂上,大小官员争执个不停。
西边战事吃紧,大都护姜庾,身为骠骑大将军,镇守边疆,已是多年没有回朝,听说最近几个月几场仗也是有胜有败。
这打仗除了要有兵丁、还要粮食。长时间耗着,是很吃紧了。
上回靠着邺都商会筹措的银两,国库缓了缓。如今再要掏出大笔银两,是伤脑筋的。
“禀陛下,今日都水监、兵器监才安排好开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恐怕大都护那要等等了。下官听闻,姜都护给士兵每月3两,实在过奢。士兵打仗保家卫国,乃是天责。不如叫他减免些军饷,自己采办些干粮?”
说话的正是周御史。
侧旁的胡尚书上前一步,“微臣以为不妥。前线的士兵,以死护国,他们得的军饷也是留给家眷的,不该克扣。”
龙椅上那位帝王,今年不过三十。威仪霸气,目光冷厉。朝着左手边那位问道,
“那太师大人有何高见?”
太师苏旁执着手板,弯了下腰,回道,“陛下,此事短时间,尚可借百姓家中征税来度过,但长远来看,还是该另行他法。臣听闻北方有流亡的士族大家,不如效法古人,给那些人专设郡县安置,不用劳役,待稳定了民心,再加以编制,只要月供朝廷,还能授予闲散官职。”
“好呀!太师大人不愧为国之栋梁。”“是啊,太师大人深谋远虑啊!”
下了朝后,这些下品的官员围着太师苏旁,阿谀奉承。
周御史忖度着,慢慢挨到太师身旁。
苏旁感觉有人靠近,见是周御史,就问道,“周大人,有何事吗?”
周御史见人群慢慢散去,才对着苏旁道,“太师大人借一步说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