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苏大夫看不上本王特意准备的晚膳?”

南宫瑱池冷冷地问道,他这次改口叫顾长歌为苏大夫,不再直接称呼为“你”,好像还挺有礼貌的。

看不上,她顾长歌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没有,怎么会呢?只是王爷平时都不吃荤菜的吗?”

顾长歌讪讪地笑道。

南宫瑱池优雅地拿起面前的筷子道:

“本王向来喜欢吃素,只是苏大夫要是喜欢吃荤的话,本王可以让厨房的人做。”

顾长歌听到南宫瑱池这么说,一时明白南宫瑱池是答应要供她的晚饭了,于是便自来熟地坐在南宫瑱池的斜对面,笑道:

“王爷有心了,我的确是喜欢吃荤,以后还要麻烦王爷了。”

南宫瑱池在动手中的筷子之前道:

“也不麻烦,只是荤菜的钱,还由苏大夫出。”

说完便开始动筷子了。

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南宫瑱池是皇家中人吗?是穷呢?还是一个守财奴?这么斤斤计较,视财如命。

“王爷……”

“食不言。”

南宫瑱池一句话与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将顾长歌要说的话堵回去了。

顾长歌十分的郁闷,她嘀咕道:

“我还寝不语呢。”

南宫瑱池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很郁闷的顾长歌,眉毛皱了皱。本来顾长歌已经吃过东西了,就不怎么饿,但是由于心情不是太好,于是赌气吃了很多菜饭,可以说现在她真的非常撑了。

没有什么事是吃解决不了的,若有,那便再多吃一点,这一直是顾长歌的至理名言。

顾长歌在七王府的第一顿饭就这么糟糕地结束了。

两人吃完后,南宫瑱池用雪白的手帕擦了一下嘴角,又漱了一下口,才淡淡地道:

“若是苏大夫觉得七王府委屈你了,那本王允许你在王府住四年。”

四年?顾长歌算是明白了,南宫瑱池就是一个房东,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是用七王府的居住权解决不了的。但是她顾长歌不稀罕。

顾长歌:“我怎么会觉得委屈呢?还要麻烦七王府的厨子特意为我做菜,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会觉得委屈呢。”

南宫瑱池:“也不是白做,他们会在苏大夫这里寻求辛苦费,到时候与荤菜的钱一起结算便可。”

顾长歌:“……”

压下心里已经开始排山倒海的火气,顾长歌皮笑肉不笑地道:

“全由王爷做主,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昨天我让王爷准备的东西可有准备好?”

南宫瑱池:“自然。”

说完便打了一个响指,这时一个长相一般的小丫鬟慢慢地走了进来,她极有礼貌地向南宫瑱池行了一个礼,然后又向顾长歌行了一个礼,才礼貌地道:

“苏大夫,奴婢叫香楚,以后苏大夫有什么事,都可以使唤奴婢。”

顾长歌笑了笑道:

“那以后就麻烦香楚姑娘了。”

顾长歌的笑容极易感染人,她笑得很暖,还有两个酒窝,双眼明亮,顿时叫香楚的丫鬟面色羞红。

南宫瑱池:“去清泉里。”

香楚:“是,王爷。”

于是香楚推着轮椅,顾长歌则走在他们的后面,边走边打量七王府的布局,虽然七王府很冷清,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它大啊,弯弯绕绕的走廊,感觉总走不玩,还有假山,亭子,水池什么的。

走了好一会儿,从七王府的南面走到了北面,顾长歌才看到南宫瑱池所说的“清泉里”三个用草书写的大字。

里面除了几张椅子与一个卧榻,就只一个有很大很宽的温泉,装修得相当有格调。

泉水清澈见底,泉底是用淡蓝色与天蓝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天与海的图案,海边还有几朵用红色大理石铺成的彼岸花,彼岸花只见花不见叶。

泉里还冒着淡淡的雾,而且整间屋子里还有一股令人心情舒畅的香味,顾长歌顿时便爱上了这个好地方,她忍不住多看了南宫瑱池几眼,心想,若是以后能在七王府多泡几次温泉,别说是三年了,就算是三十年她也心甘情愿地住下来。

顾长歌忍下跳下去的冲动愉悦地道:

“七王府果然不错,想必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对王爷的治疗只会事半功倍。”

其实光泡温泉对南宫瑱池的腿没有多大的作用,需要泡中药才有一点用,但是一看到这个温泉,顾长歌就不想将中药放下去,并且这个温泉那么大,这得要多少药材啊?

顾长歌:“王爷可有准备好我说的那些药材?”

南宫瑱池:“自然,香楚,把卧榻旁边的东西拿过来。”

香楚连忙将卧榻旁边用白色锦带装的药材拿过来,顾长歌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主动帮香楚一起拿。

香楚:“多……多谢苏大夫。”

香楚面色潮红,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顾长歌笑道:“不用客气。”

等将药物全都搬到温泉旁边后,南宫瑱池才道:

“是一次性放进去?还是有什么先后顺序?”

顾长歌:“王爷真的要将这些药物放在这泉水中?”

南宫瑱池:“不然呢?苏大夫为何这么问?”

顾长歌:“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一点……浪费。”

说完便痛心疾首地将锦带里的药物全都倒进泉水中。

这一刻南宫瑱池不是一般的大方与阔绰了。本来可以做十几个疗程的药物,就因为温泉太大了,只能做一次疗程。

香楚见顾长倒药,她也忙倒药,只是她虽然想动作快一点,但是还是很慢,所以之前很多药物都是顾长歌搬的,而现在很多药物也是顾长歌倒的。

弄完后顾长歌拍了拍手道:

“王爷,可以下水了。”

南宫瑱池:“香楚,你下去吧!让张觅亥时末过来。”

香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长歌道:

“是,王爷。”

见香楚走后,顾长歌一脸不明所以地道: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瑱池:“本王不想让人知道你能治好本王腿更多的消息,这对苏大夫与本王都好,况且香楚乃是一个丫鬟,能做什么?”

顾长歌:“……”

你现在才知道丫鬟不能做什么?我之前让你换一个小厮来,你不让,别忘了我也是一个戴着男皮的女子啊?

“王爷说的极是,那我扶王爷下水吧!”

南宫瑱池:“好!”

顾长歌将牙咬碎了往肚里咽,心一横,便决定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来用。

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南宫瑱池从轮椅上弄站起来,实在不是她娇弱,而是南宫瑱池太高,体重也不轻,原本在顾长歌眼里言景文就很高,她目测言景文有一米八四左右,但是南宫却要比言景文要高上几公分,大约一米八八的模样,顾长歌用尽吃奶的力气才稳住南宫瑱池,帮他脱了外衣,然后歇了一会儿才扶他到泉里去。

将南宫瑱池弄到泉里以后,顾长歌缓了一下才对闭着眼的南宫瑱池道:

“王爷太沉。”

南宫瑱池:“本王倒觉得是苏大夫缺少锻炼。”

顾长歌:“是……王爷说的都对。”

南宫瑱池不再说话,他背靠着光滑的池壁,将头部以下的身体都浸没在药水里,闭目养神。

顾长歌启动木子记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二,南宫瑱池只能泡一个半小时,那时也就是十点过,再按半小时的血位,再针灸十几分钟,估计得到凌晨才能回到顾府。

起身这一切顾长歌都在顾长歌的计划之中,只是到后期需要为南宫瑱池的腿动一个小手术,这才令顾长歌颇为烦恼。

她右手托着腮帮子看了一下清泉里的环境,感觉这个地方隐秘,也许可以在这里对南宫瑱池的腿为所欲为。

两人沉默了大约一个小时,顾长歌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南宫瑱池道:

“王爷身子可还好?要不要我帮王爷换一个体位?”

南宫瑱池磁性且低沉的声音传来:

“有劳苏大夫。”

于是顾长歌再次费尽很大的力气才帮南宫瑱池换了一个位置,衣服都湿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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