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呆在屋里三天三夜尽情地咆哮,无理取闹,为的就是要让石兰相信她已经“失身”,还有借机此会来捋一捋原主的记忆以便应付身边的人。

这些天她也看了脸上的那一大块红斑,用木子里面的药物并非不能去除,只不过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

恢复下来以后,顾长歌便一边开始为自己治疗,一边将原主的记忆完全转化为她的记忆,然而她发现在一般情况下即使没有木子,就着原主的医学水平,她也能很容易地为人看病,所以木子被暴露的可能性便大大地降低。

再一次感叹原主逆天的中医学知识后,顾长歌就开始了来到这个大陆的征途。

第四天一大早实在装不下去才打开门,这时顾长歌已经戴上了平时原主用来遮脸的白色厚面纱。

面纱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只露出灵秀的双眼与光洁饱满的额头,她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一身黑衣,腰配长剑,身材修长,相貌俊朗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顾长歌眯着眼打量了男子一会儿,心想长得真不错,有古代美男子的味道。

打量完后才装作神色慌张地叫道:

“石兰,这人什么时候到的?你为何不通知我?”

据她所知,太长山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所以顾长歌难免有一点好奇这个人所来何事,该不会是来确认她死透了没有吧?一想到这里,顾长歌的眼神既尖锐又冰冷,暗中启动木子,高度关注眼前男人的表情与动作。

石兰听到她的叫唤慌忙慌张且委屈地道:

“小姐,张公子三天前就来了,只是奴婢见小姐那天受的刺激太大,情绪不稳定,在加上张公子是来找南前辈,所以奴婢才没通报小姐,奴婢不敢打扰小姐啊!”

说完还跪下求饶,声泪涕下,好不可怜。

知道这个人不是来找她的麻烦,顾长歌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对于石兰“动情”的表演,顾长歌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你这么喜欢演,那我奉陪到底,自己若是不做一个仗势欺人的刁蛮大小姐,就对不起你这么声情并茂的表演了,既然你已经杀了原主,那我拿你来消消怒火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并不是我顾长歌不敢动你,而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死丫头,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叫不敢打扰她?不就是希望天下人都知道她顾长歌已经失去清白,不但如此还是一个泼妇。

于是顾长歌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古代的女人脑子就是有问题,大部分的时间都来尔虞我诈,声音冷淡,幽幽地道:

“闭嘴,胆敢再提那天的事,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石兰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气凌人的顾长歌,竟真的相信自己若再说下去,顾长歌真的会活剐了她,于是虚弱寒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石兰虽然有点奇怪顾长歌为何好像变了一个人,但是一想到也许是因为她失身的原由,便没有放在心上。

男子对她们主仆俩的对话置若罔闻,依然面不改色像一棵挺拔的松树笔直地站着。

顾长歌说完后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不满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男子恭恭敬敬地道:

“打扰了,顾五小姐,在下张觅,七王府的侍卫,因为我家王爷治腿伤的药没了,方才派我到太长山向南神医取药。”

张觅乃大炎国百年难遇的战神七王爷南宫瑱池的左臂右膀,四年前在边疆的时候曾是南宫瑱池的第一副将,有勇有谋,且武功高强。

顾长歌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道:

“原来是来取药的,我师傅不在,去南境了,你为何不下山去等?”

张觅依然恭恭敬敬地道:

“我三天前上山时在林子里看到五具尸体,听顾五小姐身边的丫鬟说是来刺杀您的,所以……”

顾长歌知道此人留下是为了保护自己,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她都很感动的,要知道这几天她过得很是心惊胆战,一边怕雇佣那五个男人的人见他们没有回去,又派人来杀自己,一边又怕石兰与那个武功高强的人有关系,见自己没有死又去通风报信。

虽然这三天以来她一直盯着石兰,但也难保不会有差错,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差一点就崩溃了。

但是依照原主那种在外人面前特别会作死性格自然不会感谢他了,为了忽悠石兰顾长歌不得不将原主演绎得漓淋尽致,于是高声呵斥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敢杀本小姐?我可是丞相之女,将来的正四王妃,你说的那些尸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这丫鬟胡说八道的,再则本小姐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张觅的自我修养极高,即便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糟道一顿呵斥,他也是面不改色,声音依然恭恭敬敬地道:

“顾五小姐说的自然是,是在下叨扰了,那在下就去山下等南神医。”说完转身欲走。

顾长歌一听他要走忙急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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