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一声声巨大音爆,彻响在夜色中的环形操场。

项峰等人刚刚赶到,就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

轻云和跑步老太,竟然形成两道光影,沿着圆形跑道,彼此穿梭前行。

轻云身上覆盖着白光,仿佛一条白电,忽东忽西,而跑步老太身上的蓝色对襟褂子,像要燃烧起来,跟着轻云穷追猛打。

轻云快,可跑步老太更快。

前面一掌还攻向面门,后面一脚则踹向屁股,裸露的骨趾,直接插在轻云臀部,疼得他嗷嗷乱叫。

“不可能的!”火烈看到这情景,脸色煞白起来:“轻云已经使出他血脉中附带的闪移属性,怎么会还处于下风?”

征调轻云和火烈,是上峰慎重考虑的结果。

两人一个善长速度,一个善长威力极大的火焰攻击,联合起来,对付一个老太应该不成问题。

哪里想到,轻云高傲自大,单独挑战老太,而老太在这里先后赢下多场比赛,每一场胜利后,都会让她身上的黑气更浓郁,体能值已和二人拉开距离。

呼!

眼前的老太,身形一花在迷朦灯光中形成多道残影,轻云骇得心胆欲裂,扭头想跑。

可这次真的晚了,老太那因挂着血迹而显现粉红的骨趾,毫不留情,一脚正中轻云胸口。

前后对穿的窟窿形成。他睁大眼睛,不甘得缓缓倒下。

而那老太在疯狂的狞笑声中,缕缕黑气从轻云尸体上溢出,往她身体里猛钻。

赢了,她就更强!

与轻云差不多实力的火烈,早已汗流浃背:“跑!再不跑,我们都要死!”

他大吼一声就想离开,娃娃脸的银霜也扭头想走,却被项峰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跑,跑得快,死得快。”

项峰低语在女孩耳边,不知为何,在如此危急时刻,这个男人竟没有一丝慌张。

银霜抬起螓首与项峰对视,想看清这个刚刚觉醒血脉者,有何依仗能如此镇静。

就在这时,一道魅影已闪在逃跑的火烈面前。

跑步老太桀桀怪笑:“老身今晚真是开运了,赢一个,送一个,赢两个,送一双。你想跑是吗?老身那就默认,你是要和我比赛了!”

火烈哪里明白她说的什么疯言疯语,两臂交叠,又赫然向外打开,一道火焰屏障护住周身后,疾速向远处奔行。

他的速度没有轻云快,但此刻也使出压箱底绝技,脚底下火光迸射,就像踏着一只火焰的滑板鞋,拖着长长火舌,疾逃。

跑步老太又笑,身影快得像一阵风。

黑色的夜,黑色的风!疾速靠近逃亡者。

刺!刺!

黑风螺旋着穿透明亮的火,在火烈不甘与剧痛中,从他背后钻入,又从前胸钻出。就好像一把巨大钻,透了腐朽的木。

“现在该你们了,谁先来?”

火烈刚倒下,桀桀怪笑从银霜耳畔而生,腐臭的呼吸,甚至吹拂在她的秀发上。

从追逐火烈到返回项峰他们身边,上百米距离,一个呼吸间竟完成。

赢了,她果然更强。

银霜回头盯视老太,面容依然沉静,但额头的汗湿,出卖她真正的心境,“项峰说得没错,跑就是死。”

项峰没有回头,语气带着无耐:“真的还有必要再赛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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