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帕萨迪纳,是离加州理工校园最近的生活娱乐区。这里不仅可以购物,还有诸多美食餐厅,酒吧,剧院以供消遣,是除校园之外,加州理工的师生们最常出没的地方。
夜幕降临,老帕萨迪纳的一家酒吧人声鼎沸。
某个角落,哈利·里昂拒绝了穿着暴露不请自来的陪酒女,独自一人享受着OldFashion(一种鸡尾酒)。
他很高兴,他很得意。
放弃制造意外试图在肉体上“回敬”对方,改而用泼“屎盆子”的方式恶心对方,给予其心灵上的重创,这只是他的灵光一闪,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十分成功。
一想到当时埃文的表情,里昂就十分得意,喜不自胜。
可惜就是不能亲眼所见。
他得隐藏好自己。
所以,过了今晚,他也不能回Hovses了。
“哈哈!谁让你看不起我的!”
哈利猛的灌了一口OldFashion,起源于肯塔基州的波本威士忌基酒入口微甜,柔和顺滑,让他的喜悦之情显得更加的悠长美好。
没错,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初见时埃文的那句:“我没有映象了!”
因为这一句话,哈利·里昂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所以哈利才在埃文的请柬上做了手脚,他是当时麋鹿兄弟会中参与组织宴会的工作人员之一,在请柬上少写一句话,谁也不会发现。
哈利本以为这一次会让埃文成为整个会场的小丑,没想到最终出丑的却是自己。
那一拳没有打消哈利的气焰,反而让他的仇恨之心更加高涨。
这是埃文没有想到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埃文作为温室里的花朵,对于危险的感知实在太过差劲。
埃文想当然的以为,作为同一个阵营的人,彼此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也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然而,他不知道,哈利·里昂是一个异数。
作为哈利·里昂的朋友,丹福斯·阿莫尔十分了解他。
在他眼里,哈利·里昂在智力上有不俗的表现,但在心灵上,他是一个自卑、敏感,极易走极端的人,就和他的外表一样,又高又瘦,一折就断。
丹福斯很奇怪,当了二十多年议员的议长家庭为什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子嗣。不过,奇怪归奇怪,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丹福斯和他交朋友。
因为,只要不触犯到他自卑的G点,哈利·里昂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所以,虽然明天还要早起,但丹福斯还是答应了哈利的酒吧之约。
丹福斯迟到了一段时间,但哈利兴致高昂,没有怪他。两人只是喝酒,点评酒吧里的辣妹,哪个是新来的,哪个是个中老手。
哈利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
丹福斯也没有问。
喝到尽兴时,哈利已经半醉了。
丹福斯还很清醒。
就酒量来说,再来一个哈利也不是丹福斯的对手。
见哈利喝的差不多了,作为一个“称职”的兄长,丹福斯不仅买了单,还亲自抗着哈利,将其送回学校的Hovses。
当丹福斯将哈利送进校园时,时间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哈利·里昂确实已经退宿了。”
“很抱歉,奥维尔,没能帮上你的忙。”Ricketts House的主席和奥维尔握了握手,一脸歉意。
“不,是我们该感谢你才是。”
奥维尔说完,朝埃文和卡尔耸了耸肩。
“如你们所见……下面该怎么办,明天再找他对质吗?”
埃文冷着脸,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这么办了。
卡尔这时拿着一根香蕉递到埃文面前,说:“埃文,吃点吧,我看你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
埃文看了一眼香蕉,一肚子气的他脸更黑了,没好气的瞪了卡尔一眼,道:“不吃,气饱了!”
这家伙绝对是成心的,拿什么不好你拿香蕉?
三人离开Ricketts House,走在凉廊(Loggia)上。
卡尔担心埃文的身体,提议出去吃点。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向他们走来,时不时的手撑在廊柱上,看起来像是喝多了。
通过昏暗的灯光,埃文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随即站在了原地。
得来全不废功夫啊!
“卡尔?”埃文伸出手掌。
卡尔明白过来,将香蕉放到他的手上。
埃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醉汉,手上一下一下的剥开香蕉皮,然后恶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那表情……好像他咬的不是香蕉一样。
奥维尔看到埃文的表情的动作,瞬间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声音发颤的低声问道:“埃文,你想干什么?”
看他的表情,那个里昂又是全无防备的状态,他该不会想是把人家大卸八块吧?
就在奥维尔担心不已时,那人在凉廊边上坐了下来,他拍了拍脑袋,看了看四周,一脸疑惑的表情,像是在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吃完一根香蕉的埃文把手上的香蕉皮往内庭一扔,然后才走了过去,站到那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招呼道:“哟!这不是哈利·里昂嘛?”
“不是退宿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是不是庆祝时喝太多了,把这事给忘了?”
一大片阴影突然出现在面前,里昂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震,差点就吐了出来,待他抬头看清是谁时,他又是一震,脸色更是大变。
“你……你想干什么?”在这种时候见到埃文,犹如一盆冰水浇在里昂的头上,让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半。他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和埃文离得远一点。
“没想干什么……”埃文又朝卡尔要了一根,一边剥皮,一边笑眯眯的说:“就是偶然遇到学长,想着同为共和党家属,来和你聊聊而已。”
“里昂学长,你这么心虚干什么,是不是还对上次那一拳心怀芥蒂?不用担心,我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真的,我向上帝发誓!”
说着,埃文一大口吞下香蕉的一小半。
看到埃文的吃相,里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说起来,里昂学长,最近我也真是倒霉。”
“先是差一点在浴室‘被’摔跤,然后是在食堂被弄得都是汤汁的香味,现在更是被人误会是Fagot。”
“Fagot你知道么……呃,里昂学长,你知道Fagot是什么意思吧,”
“就是……那个……搞基,知道么?”
“呸,说起这个词我就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袋被门挤了的,屁股被钻井给钻了的,卵蛋被子弹给射了的,眼睛被啄木鸟叮了的,身体是拉丝机拉过的王八蛋给造的谣。”
“我诅咒他下辈子上的女人都是变性的,儿子是老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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