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啊,热敏铁氧体的消息没等来,埃文却已经必需住进加州理工的指定宿舍Hovses了(前面写南屋,后来发现在1960年北屋才建,所以这里做了修改)。
九月二十三号,上午九点刚出头,埃文便背着一个双肩包出现在加州理工学院入口。
罗杰斯早早的就等在这儿了。
埃文觉得有罗杰斯帮忙,手续什么的应该可以很快就搞定。
开学了,罗杰斯在ACAH的实习工作自然无法继续,卡尔慷慨的给他发了不少钱。罗杰斯觉得来年暑假就不用再找新的场所了,因此对埃文的事格外上心。
“走,我们尽量在中午前弄好!”会合后,埃文如此和罗杰斯说。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了起来,走了约五十多米,快要到OliveWalk时,埃文看到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向他们走来。男子手上拖着一个新秀丽(Samsonite)轮式行李箱,人群中不少人一看就是学生。
一看到那个男人,埃文便停下了脚步,自觉的靠到路边,视线却寸步不离,直到他们越过自己,连背影也看不到时,他才收回视线。
罗杰斯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催促埃文,直到埃文重新起步时,才开口问说:“埃文,你认识钱教授?”
埃文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能在这里看到东方人,十分好奇罢了!”
罗杰斯说:“钱教授这位东方人很厉害。”
可惜了,要想在加州理工再见到他,就需要等他从麻省理工回来时了。
不到中午,埃文拖着新秀丽行李箱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这里是四个社区中位于右下角的Blacker House,宿舍号11号,是个单人间,在一楼,窗户正对着加利福尼亚大街。
这个位置还不错,坐北朝南,早上不会被太阳直射,就是外面的汽车可能会有点儿吵。
不过,这个房间还没有真正属于埃文。因为第一周只是试住。在这一周里,被称为“frosh”的新生们可以在所有的House吃晚餐和点心,有机会接触到所有House的成员,并参与到他们的日常活动之中。这个过程既可以让新生切身感受不同House之间的区别,也可以让各个House的高年级成员们评估未来的新成员。
四个社区各有各的特色和格言:BlackerHouse成员被称为“Moles”,它的格言是“没什么是值得的,除非它很难”,里面住的人多半具有书呆子气;DabneyHouse成员被称为“Darbs”,它的格言是“忠诚与感恩”;FlemingHouse成员被称为“Flems”,它的格言是“让行动来表现吧!”住里面的人都喜欢热闹,经常组织体育活动;RickettsHouse的成员被称为“Skurves”,格言是“像我自己一样了解我”。
每个社区都有自己的厨房,公共餐厅,宿舍里没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这些也是公共的。
进入二年级,罗杰斯没有选择退出Hovses。他住在DabneyHouse的二楼,离埃文挺远的。
当天晚上,埃文参加了BlackerHouse的欢迎晚宴,所有饭菜都是新生们在高年级成员的带领下亲手做的。埃文很低调,只是帮着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一起准备晚餐的过程中,新生们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报名号、报籍贯、报专业是通用操作。埃文发现,新生中完全没有女生(注,加州理工1970年才开始招收女本科生),有色人种是少数派,非加州人士也是。他粗略统计了一下,超过一半的新生都是加州本地人。
前者埃文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局限性。但后者就让埃文有些吃惊了——难道美国大学也对本地学生加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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