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朱渔的眼睛浅浅蒙上一层水雾。她情不自禁想到,21世纪的月亮跟头顶这个会是同一个吗?
家里人都以为她死了,谁能想到她竟然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着。
泪水从眼角滑落,很凉。也是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迎亲队这一路从来不住驿馆,而是选择安营扎寨。
荆北王爷不愿给驿馆带来无妄之灾,这是其一驿馆是否设伏,尚未可知,这是其二。
敌人真正想杀死的,是荆北王爷。而她这个和亲公主,只是个陪葬品而已。
朱渔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明安公主到底是怎么来和这场亲的。她没有前主太多记忆,只是偶尔脑子里晃过一个戴金色面具的男子。
那个男子就是肚里孩子的父亲,也是害明安公主失洁而自杀身亡的罪魁祸首。
正想得出神,朱渔远远看见荆北王爷策马归来,不由得眉儿一弯,雀跃着想要迎上去。
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一步。那人骑在马上,风姿飒爽,一袭红色披风在月色下变幻成黑色,随风招展。
朱渔定住脚步,怅然若失又心领神会。或许不久,这红衣女子也会嫁入荆北王府,跟她姐姐妹妹相称吧?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都想好了吗,等回到王府,就向王爷讨要一处院子,一两间房舍,她带着出生的宝宝简单生活。
为什么忽然就出现了不该有的依恋情绪?朱渔自嘲地笑笑,往手心呵了几口气,才发现自己穿得太少,差点冻成一支冰棍。
她蹦蹦着跑进营帐。守卫估计是得了指令,立刻叫来两个婢女侍候王妃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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