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到姓谢的,就没什么好事,溪草打心底不想去,但即便拒绝,恐怕陆荣坤用轿子都要把她抬去恭送谢洛白。

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出去,脚步沉重,脸色也很沉重。

谢洛白横了她一眼。

“丧着一张脸,怎么?很讨厌见到我?”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溪草这么想,却绝不敢这么说,忙道。

“岂会,是二爷多心了。”

谢洛白哼出一声冷笑。

“白天的事,我可还记着,下次再敢对我甩脸子,就把你挂到城墙上。”

溪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所说的白天的事是指什么,差点吐血。

一点点的忤逆,他居然能记到现在,还对把人挂上城墙这件事,有着谜样的热衷。

真是记仇又变态。

溪草只得强行堆起一个假笑。

“是,以后不敢了。”

谢洛白对她这种低眉顺眼的态度,尚算满意,居然颇有兴致地问起她刚才的事情来。

反正陆荣坤在谢洛白眼中一文不值,溪草没什么顾虑,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很精彩,女人,还挺可怕的。”

谢洛白弯起唇角,如此评价。

溪草颇为无语地望着他。

明明你更可怕,她这点雕虫小技,和他动辄挖心掏肝的举动比起来算什么?

谢洛白的眸子又润又冷,泛着迷离的光点,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很适合送到旧宅门里做妾,我倒很有兴趣看看,你对上那女人,会是什么情形”

溪草猜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什么,却生怕他一个兴致来了,就真的付诸实践,把她嫁给遗老做妾,好看看有趣的事,她连忙赔笑道。

“二爷千里迢迢将我带到雍州,自然不是为了看这种有趣的事,二爷若是要给我什么任务,不妨直说,我自信应付得来。”

她大概猜到,谢洛白的目的,和陆家有关,可具体要做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

谢洛白笑笑。

“自然是有任务,不过我还得再考察考察你的能耐,陆荣坤那边,我可不会再帮你,毕竟事事都要我出面,我还不如把你丢回窑子去。”

不是挂城墙就是丢窑子,除此之外,他还会别的吗?

她从小养尊处优,即便沦落花楼那几年,也没被人这么贬低嫌弃过。

溪草真的有些恼,语气也不自觉赌气起来。

“我自己可以,并不需要你出面。”

谢洛白哦了一声。

“既然如此,想必姆妈给你的钱,我也可以带回去了。”

溪草这才注意到,何副官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看那大里头的东西绝对是金条,而且至少有二十根。

谢夫人真的准备了见面礼,可是陆家来得突然,匆忙之下,便忘了给她,让谢洛白跑一趟,除了确定她的安全外,还有雪中送炭的意思。

溪草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匣子。

她真的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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