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那人是如何识得谁是三殿下的,那夜可都是穿着夜行衣,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冷飞越想越觉得事情可怕。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三殿下随军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云帆国,那到底是何人传出去的,他想要针对的是三殿下还是想让大将军在陛下那里失了心?

“看样子不是巧合,你以为朝堂之上真的就是铜墙铁壁吗?”段云冷哼一声,面上带着一丝忧虑。

这个泄露之人可能是其他几位皇子、也可能是后妃、也可能是朝堂之上的某些官员,但现在一切也都只能是猜测。

至于要针对的是三殿下还是针对他,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他段云还从来不曾怕过谁!

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保护好三殿下,直到这次战争结束,都必须要保护三皇子毫发无伤。

“传令下去,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好三殿下。”段云冷然道。

“是,属下告退!”冷飞应声退下。

恢复平静的大帐内静的可怕,只有烛心偶尔会发出噼啪的一声爆响,段恒毅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一样,但段云知道,这一切只是假象。

“嗙!”一声闷响,掌下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堆木渣子,强忍到这个时候,待到无人时他这满腔的怒火才得以发泄出来。

他站在床前躬身看着昏睡的爱子,眼里难掩痛苦之色,依蒙大夫之言,那咏心荷极为难寻,如今做这诸多安排,也只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若问他后悔独子参军吗,他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世人皆是血肉之躯,皆是父母所生养,他段云的儿子又比别人多了什么吗?

答案是没有,别人能做得,为何他段云的儿子做不得?一颗拳拳爱国之心要如何报答?唯有马革裹尸!

这一夜将军的大帐没消停过,接连得到消息的各个将军纷纷前来探望,众多长辈也算是看着段恒毅长大的,开朗健谈的俊挺少年如今只有半月生机,众人对云帆国的杀意更深了一层!

次日清晨得到消息的闵柏衍步履凌乱的跑到大帐外,“大将军!此事都怪我,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恒毅的!”

声嘶力竭的哑着嗓子说完又跑回自己的帐篷。

“贾岩!谁将消息透露给三殿下的,自去领二十军棍!”

段云声音冷凝,昨夜众人商议好将事情要对三皇子隐瞒,却不想还是有人多嘴。

柏衍自幼跟随他习武,与恒儿除了一份君臣之情,更是多了一份兄弟情,恐怕如今心里会多加自责,不想他知道就是怕他做出鲁莽之事。

要知道如今得了军功的三殿下,在那众多皇子中要比之前更加耀眼,而敏妃父家势力微末,柏衍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属不易,万不能功亏一篑。

“大将军!是、是小宴那孩子一早气哄哄的去找的三殿下,您也知道,我们拦不住他。”贾岩在帐外苦着一张脸禀报。

段云一听是晏梓河,默然了一下,晏梓河待恒儿犹如兄长,一根筋的孩子又不能打了军棍,“罚他三顿不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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