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问号“咚”地落在严舒的心上,心室震了一震,她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严舒推着行李箱,匆匆赶往出租车等候区,这时候顾不得出租车昂贵的价格了,她必须马上赶回家。
出租车司机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急躁,从后视镜里瞅了她好几眼,默默加速,居然在一个小时之内,她到了严父严母家。
付账时,严舒发自内心地道声谢,别看平时B市的出租车司机嘴贫,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站在家的大门口,严舒急躁地摁想门铃,后悔为什么不配个钥匙。
等了大约三分钟们才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无精打采的脸。
“哥,怎么了?”严舒站在门前,心里一咯噔,她从未见过这样疲累的严文嘉,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活力十足的样子。家里一定是出事了,严舒断定。
“你先进来吧。”严文嘉揉揉乱糟糟的头发,眼下有淡淡的青灰色阴影。
“你先说,说了我再进去。”严舒一把抓住严文嘉的衣摆,由于心中很乱,没控制好力度,倒把严文嘉拽了个踉跄。
“也没多大事……”严文嘉有些犹豫,他停顿了两个呼吸,才轻轻道:“爸爸在医院里。”
“医院?他怎么进医院了?”严舒快速回忆严爸的身体情况,却发现自己知道的少得可怜。
“脑梗。”严文嘉拍拍严舒的肩膀,示意她赶快进来。
严舒无意识得跟在严文嘉身后,脑海里乱成一团:“不对,爸爸平常身体那么好,还经常锻炼,怎么会突然脑梗了呢?你们骗我对不对?是不是嫌我老不回家?”说到最后,严舒的眼泪流到了嘴里,她咂摸两口,咸的心凉。奇怪,我不是怨他们吗?怎么会流泪呢。
“就在和平医院里。”严文嘉戳穿严舒的自欺欺人。
“那他,他……”严舒脑袋里像塞进了一颗生锈的钉子,所有的齿轮都相继宣布罢工,她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也忘了自己究竟要问什么。
“他现在度过危险期了。只是四肢的一些机能还未恢复。”严文嘉坐在沙发上,点燃了支烟。
严舒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正散着夏凉被,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
“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上午,他上着上着课,突然感觉身体发麻,以为是教室里空调气温低,着了凉,中午却发现连笔都握不住了。他的同事送他去的医院,这才给妈和我打电话。”严文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香烟燃起蓝灰色的雾。
“我……”
“是爸不让给你打的电话,怕影响你奔事业。”
“我哪有什么事业呢?”严舒好像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咧嘴一笑,眼泪却拆台似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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