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下课后,打苏星儿的手机,手机关机。
他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好。
起初,在苏星儿对胡安进行心理治疗之初,胡安对苏星儿极度依赖。苏星儿告诉他,自己会一天24小时开机。
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胡安随时打电话,苏星儿随时都会接。这是两个人的约定,也是两个人的默契。
于是,他去她宿舍楼下。见到了她的室友,也就是那天当场撞见他们俩热吻的姑娘,她说宿舍里没有苏星儿。
胡安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联想到枪手吉姆上一次在警察眼皮底下的脱逃,他后背一阵发凉。
他第二次制服吉姆后,在接受警方取证的时候,专门问了一下吉姆究竟是怎么在病房脱身的。
谈到这个话题时,接待他的警官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这位罩着英雄光环的当事人,警官还是给他讲了大致的情况。
作为一名普通大学生,吉姆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但在犯罪方面,他却有奇特的本事。
他策划脱身,大概在他做完手术后一清醒,就开始实施了。
他表现出身体恢复得很缓慢,术后伤口一直疼得很厉害的样子,术后好几天,仍然“难以行动”。
医生认为是个体差异造成的恢复延迟,并没有特别在意,而负责监视他的两名警员,则彻底放松了警惕。一个连大小便还不能完全自理的伤员,还能做什么?显然,那两名警员的心理就是如此。
他做出成天昏睡的样子,私下却暗暗记住了进出病房所有人员的时间规律,尤其了解到了有一位警员有抽烟习惯,按照规定,只能到室外去抽。并且他还有个下午大便的习惯,由于不方便在病房的卫生间上,估计去的是接待大厅那儿的公共卫生间。这段不短的时间,病房里就只有一位警员,而且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吉姆只用了五秒钟,就将处于半睡眠状态的警员击昏并放到自己的床上。又用了不到三十秒,把这名警员的便衣换到自己身上。最后用被子把他从头到脚一蒙,自己拉开门翩然而去。
他在校园的某个公用储存箱里,还放有手枪和子弹。只需要用指纹就能打开。
于是,他取出手枪和子弹,并在晚上再次袭击了苏星儿。
胡安询问警方,吉姆是否还在押。警方的答案是肯定的:“是的,他在押,在我们控制之下。”
胡安不相信,请警察再核实一下。警察有些不耐烦了,口气变得不客气了:“你是想跟我们开玩笑,还是要质疑我们州警察的能力?”
到这个时候,胡安才说,苏星儿失踪了。手机关机,人不见踪影。
殷持衷两天没有收到苏星儿的消息,直接拨电话过去,手机关机。这对苏星儿来说是极反常的。
好久以来,殷持衷一般都是通过微信联系她,她时常回得很迟,或者他说一大堆,她就简单几个字。但一旦他真有急事找她,打电话是随时通的。只是他轻易不愿打扰她而已。
这回确实奇怪。先是发现微信长时间不回,发什么也不回。晚上发过去不回,早上发过去仍然不回。于是试着打个电话过去,不通。过一会儿再打,还是不通。一天的几个时段,殷持衷都在打,但,都不通。
南美洲的吉尔伯托发来邀请函,请中高安排人员出席一个活动,其间吉方交通部长费尔南多先生有意就高铁合作,与中高会谈。
唐志伟要殷持衷准备一下相关资料,做好出发的准备,却发现他魂不守舍。
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两天联系不到苏星儿了。
唐志伟知道他跟苏星儿一直有些磕磕绊绊,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这次去南美完成任务后,你直接去北美找一下苏星儿呗。反正那一趟的机票你自己出,我给你两天假。”
殷持衷叹了口气:“关键是不知道她的心现在属于谁。我就算去了,假如看到了让我尴尬的场面,那不更糟。还不如啥也不知道的好。南美那边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做好准备的。”
去年在费拉顿市的高铁论坛上,殷持衷跟吉尔伯托他们的团队打过交道。他并不喜欢有些自负的费尔南多部长,对对方团队的法务工作水平,也不敢恭维。但既然人家是客户,就是衣食父母,就是上帝,就得把个人的好恶放在一边,为对方提供好服务。摆正心态,至关重要。
唐志伟还点了徐刃锋作为团队成员。他知道徐刃锋在场面有能力应付,特别是南美市场也非常敏感,需要说明和解释场合会很多,少不了徐刃锋派上用场。
常鸣被唐志伟点到后,多少有点不情愿去。但因他还擅长西萄语,不去还真不行。
孙赛赛还没完全恢复,仍在休养当中。常鸣总算见到了孙赛赛的那位当过校长并有新闻发言人水平的爸爸,受了这一惊,他和孙赛赛的妈妈还没完全从失魂落魄中恢复过来。本来这正是常鸣在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表现的机会,无奈又要远赴南美。他不情愿,却也没办法。
吴富春盯着几个关键技术项目的进展情况,一时离不了。
郑重和尹靓也都其它安排,无法随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